妇人看向张铁,目光带上了一丝希冀,语气有些颤抖地开口道:“大人!”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期盼和求助的意味,仿佛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张铁身上。
“来龙去脉,我已经清楚,秦掌柜,麻烦你派人拿着我的身份令牌去县衙,跟大人说,是安东家这里出了事,大人自会安排人过来。”
张铁先是对着安若初行了一礼,又取出令牌来,交给秦掌柜。
秦掌柜接过令牌,双手抱拳,微微躬身,语气诚恳地说道:“多谢张捕头仗义相助,秦某实在感激不尽。若他人去,秦某不放心,决定亲自跑这一趟,也好不辜负张捕头的大义。”
说罢,他又转向安若初,
“东家,您好生候着,小的去去就来。”
说罢,便匆匆离去。
此时,安若初才有时间打量这个张捕头。他身着一袭深蓝色的捕快制服,身材高大魁梧,腰间佩着一把锋利的长剑,显得威风凛凛。
看着眉宇间有几分势利,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精明和世故。但应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或许只是在这官场底层摸爬滚打久了,沾染了一些市井习气。
许是感受到安若初的打量,张铁微微一笑,又是一个拱手,
“安东家,闻名不如见面,听说您年纪轻轻,便是商场老手,今日一见,您比我想象中还要年轻许多。”
一番话说得,可谓是给足了安若初的面子,也让周遭的人想入非非,一个个在心中猜测安若初是什么来路,让县衙的捕快也是恭恭敬敬。
“张捕头谬赞了,像您这般古道热肠的也是少有的,云珠,给张捕头看座,倒茶。”
安若初也不是一个不知好歹之人,既然人家给面子,那她自然也要把表面功夫做足。
“对了,诸位既然给我安若初面子,况且今日发生这么大的事还在此处为我撑场面,我安若初也不是那等不知感恩之人,今日诸位的消费,全都免了,只为交个朋友!”
说完安若初冲着四周,做了几个下蹲礼。
反正今日发生了这种事,再去收银钱已经是不可能,还不如顺水推舟,做个人情,也能博个好名声。
“安东家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张某佩服!”张铁道。
他的目光落在了安若初身上,眼中略有些谄媚之意。
安若初微微一笑,道:“您过奖了,若初不过是一些女儿行径,难登大雅之堂。”她的声音清脆悦耳,让人听了如沐春风。
张铁摇了摇头,笑道,
“安东家过谦了。”
说罢,便不再多言,只一心品茶。
如今堂下,孤零零地躺着那男子,而妇人,只默默地抹眼泪,不一会儿,忽然想到什么,又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盖在男人身上。
安若初看着这一切,心里颇不是滋味,终究还是穷若得祸,要是他们不缺钱,又怎么上这样的当。
若是他们不缺钱,能上几年学堂,不做睁眼瞎,又怎么会为了几两银子,丧了性命?
安若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是在这样的世道,穷才是常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