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侍卫头子伺候萧景延已久,可以说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这已经看出来,萧景延心中所想,但并未言明,而是曲折迂回,
“殿下,您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这次咱们失利,只怕是战王动的手脚,您也知道,这些人,要是对付战王的精英,终究差些。”
萧景延闻言,面色陡然一沉,
“萧景淮这是要与本王鱼死网破?!”
侍卫头子连忙道,
“殿下不要动气,依属下看,战王这回出手,还是留有余地,虽然动手,但终究没有连根拔起,故而,这次应当是给安敏乡君出气的。”
自家殿下,要不是有外家支持,只怕还是比不上战王的,但是各为其主,他便是有些仰慕战王殿下,却也必须衷心信王。
“给安敏那贱人出气?!本王不是没有要她性命?萧景淮他犯得上这么咄咄逼人?”
在萧景延眼里,安若初尽管封了乡君,也还是卑贱之人,他对她出手,都算是看得起她!
而萧景淮竟然为了这么个卑贱玩意,把他的产业端了一个又一个?
真是好样的!
“毕竟那安敏乡君肚子里怀了战王的种,您动了手,虽然没有成功,但战王不做点什么,只怕他心里过不去,正因为您没有成功,他才给咱们留了余地。”
侍卫头子绞尽脑汁,才往两兄弟和睦的方向引导,他认为,若单是二人相斗,那信王对战王,无异于以卵击石。
而他还想多活几日,只能尽力去化解一下矛盾,虽知无用,但试试无妨。
“你是不是被萧景淮收买了?”
萧景延盯着他的侍卫头子,眼神阴晴不定。
“属下不敢!”
侍卫头子连忙跪了下去,然后情真意切道,
“殿下对属下恩重如山,属下背叛谁也不会背叛您!实在是战王刚刚打了胜仗,风头无两,您此时应该韬光养晦,不要去触他的霉头,不然,只怕皇上要恼您!”
说罢,他匍匐在地上,一副任由宰割的模样。
萧景延盯着他看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你说的不无道理,他刚刚打了胜仗,父皇定然又要夸奖他,本王还是避其锋芒,不然,父皇又要龙颜大怒。”
“属下原不敢揣摩圣意!但属下对您一片衷心,还王殿下明察!”
侍卫头子依旧不敢起来。
萧景延哼笑了一声,亲自将人扶了起来,“快起来吧!本王也是气的狠了,说话没有分寸,你是本王的左膀右臂,日后还要多多依仗你才是。”
侍卫头子顺着萧景延的手站了起来,但已经弯着腰,
“能为殿下效命,是属下的福分。”
他虽然是侍卫头子,与萧景延一起长大,但是,谁又知道,他到如今还是奴籍?
而反观跟在战王身边的萧荣萧荣,他们早就脱离了奴籍,并且在军中任职,已经是官身了。
如此对比,真是……不比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