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米糍的汇报,夏侯禹沉默不语,思考了一会儿,开口道:“也就是我父亲依然无恙?”
“确实如此。”
“那甘武会不会依法而为,水淹河间城?”
“应是不会,这掘堤之事,大将军做得,这甘武可不敢做,下游村庄良田不知几何,他没那个胆量。”
听到那甘武不敢掘堤的消息,夏侯禹心中的担忧有所减轻“那甘武对河间围而不打,想是畏惧河间城易守难攻,用的消耗之策。你可知我父退守河间之时还有多少兵马?”
“大将军一路征战虽皆大胜,亦是损伤不小,约还剩十五万兵马,至于后来的攻城围困之后之后还剩多少人马,消息闭塞,小的就不得而知了。”
夏侯禹摸着自己腰间储物袋,感受着其内的三百万斤粮食开口道:“就算还剩十万人马,一日的消耗也不可小视,一人一天最少半斤粮食,一天就需五万斤粮食,困守一月就需一百五十万斤粮食,你可知父亲退守之时还有多少粮草?那河间城内存量几何?”
“大将军退守之时所带粮草数目小人也是不知,但小人知道这大胜每城一般会储三月士兵之口粮,但河间城常驻军队仅为三万人,就算满仓也只够十余万大军一月之消耗,小的试想此时大将军已是困境,粮草不多矣。”
夏侯禹又沉默了一会,思虑了许久,似乎想到了了什么,犹豫再三,“情况我都已然知晓,你全力打探,有消息立即到客栈回报于我。”
“遵命。”
夏侯禹一行回到了客栈之中,从储物袋中拿出了李月出行之时所给的锦囊,打开了最里面一张,上边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看着名单思考了近一个时辰之后,提起笔勾出了两个名字,单线无影,太傅李儒,单线无影,禁军副统领周刚。又细看了几眼之后将名单收起。坐于客栈之内运功调息起来。
月夜,万籁俱叔,树叶轻轻地发出丝绸般的摩擦声,屋内油灯呲呲的炸着灯花。夏侯禹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套夜行衣换上,和赵家五兄弟交待了一番之后,便在黑夜中隐去了身形。
太傅府,李儒,李太傅,也就是所有皇子老师,负责皇子们的文化教育,其身形有些消瘦,年约六旬,一身冠带整齐,两鬓和半尺长的胡须有些花白,看了半本古籍之后,有些困倦,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到了自己房中休息。
李儒推开了自己的房门,却见自己的小妾倒在一边不知死活,椅子之上坐了一个黑衣人,盯着自己,看见此情此景,李儒居然镇定异常,也没有呼救,只是开口道:“这位侠士,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事?如是囊中羞涩老夫到可以帮衬一二。”
“老先生不怕我?”
“我为何怕你?你既能瞒过府中侍卫来到此处,我呼救也不见得有用,您又愿和我开口说话没有直接动手,想必对老夫也是没有什么恶意的”
夏侯禹点了点头佩服于其胆量智慧,心中暗道,此人思绪敏捷,气量不凡,能做到大胜太傅也不是没有道理:“太傅大人睿智,小子来自大夏,复姓夏侯,单名一个禹字。”话语一落,摸出了神侯令向李儒扔去。
李儒听到夏侯二字心中一颤,终于还是来了,又仔细看了一番神侯令后,将之归还了夏侯禹。”
“无影李儒见过少主。”
“老先生不必多礼。”
李儒躬身一礼“少主来意属下知晓,可少主明鉴,主人此时被围困于河间,属下无兵无权如何助得了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