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术式在濒死的“灯”身上进行咒灵改造,同时加上夜蛾制作熊猫的咒骸方法,与基寺有直接接触的祥子和素世都被关在了这幅本该死去的尸体中。
观月信吾扯开灯的手套,尸体上露出白骨的伤痕连血迹都早已干枯:
“不要说那个只会勾搭男人的娼妇,也别说只能给基寺増负的衰女,你觉得一个现在以食人为生的亡灵便能靠过去使我心软吗。”
只在愤怒的祥子啐了他一口,而恐惧的素世则颤抖着双腿。
“没有的事,但我相信观月先生不是那样没有道义的人。”
容器本身的灵魂开口了。
观月信吾第一次直视最可悲的灯:“虽然被基寺弄复活,但多了两个陌生灵魂争权,又必须用他人来维持自己都想放弃的生命,可现在还要为给你痛苦的人开口,你的道义在我之上呀。”
“素世知道您会为了什么正义而愤怒,祥子知道你给过她可怜的父亲怎样的待遇,我本来便是将死之人,能以这种形式存在也没什么不好的。”
“你便是最知所谓的一个,可基寺为了养活你这虚无的寄托已经没活路了,我不想让自己那癫婆表妹最后来凌辱我过去的情义,我便他妈的允许身体可以不那么婆妈。”
“可是你还是先来找我们了不是吗,你想知道那位父亲把爱给了怎样的我们。
我们到现在都没被樱岛本地的神选者肃除,也都是凭基寺先生和您过去的关系,直到现在你都还愿意和我们这具尸骸讲理,观月先生其实是个很善良的人呢。”
观月信吾第一次恨自己体内的大白鲨抵不过杀人鲸。
他磁场转动了,她们的意识都在一瞬间陷入昏厥。
拖着这具就该逝去的身躯,观月信吾要面对那个已经扭曲的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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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观月信吾抵达洞口的时候,基寺刚好把天妇罗炸好。
已经看清来者的容貌,自己便没有做无谓事的意义。
还剩有一点茶,基寺便都泡上。
祥子已经交给咒灵看护,自己要先迎接客人。
“其实我一直害怕BOSS你的到来,毕竟你是最有资格处刑我的,结果还是让我过了几天满足日子,当初为了祥子杀了不少联合国的神选者,给你填麻烦了。”
“那种事情又有什么讲的必要了,还对重铸过去社会抱有希望的人都是些溜大的东西,杀谁,杀多少,怎么杀,这些在这被逐渐撕开外衣的世上都是无所谓的事,我不关心。
只是你他妈的是基寺,那个被首一郎报复后还让我对他使用杀鲸霸拳的基寺,我的脑子便他妈的不好,没让你在发癫前得到个合适的解脱。”
“可我不想死。”一直是下位者姿态的佐佐木基寺平视观月信吾的眼睛,“因为祥子还在世上。”
他递给观月信吾一张照片,上面是以前的佐佐木一家。
“妻子看到我的那种惨形后选择自杀我没有办法,但被神选中拥有力量的我便还有什么理由不去挽回女儿祥子呢。
我是想选咒术师的,但只在那个异世界待一天我便知道,祥子只能用现在这种形态活着。
即使现在的她是个嵌合体也好,但她能上那个灯的身,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就有理由重新护卫她。
我不会畏惧任何人,哪怕是你,观月信吾。”
无数的咒灵已经靠过来了,只是观月信吾仍然没反应。
他能从这个卑微男人身上感受到那种自己没享受过的父爱,但那个木讷但良善的佐佐木基寺已经癫了。
板垣和德川父子已经为了自己选择抵住压力视而不见,癫婆表妹要用基寺的人头获取愚民的尊敬前也过问了自己,他们为了当今世界还残存的规则道德便逼迫他必须自己亲手做决定。
观月信吾把基寺递来的照片撕了,绝情绝义的天道战纹被强行逼了出来:
“我决定要强姦这个世界上所有未清醒的人了,但佐佐木基寺,我的道义便要求我为你去杀那本该死去的灯,你的父爱便阻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