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开门!”
彪形大汉用铁锤般的大手在门上敲击,发出咚咚沉闷的响声。
响声在深夜的街巷传出老远,更别提在门后守着的童子了。
童子被敲击声吵醒,很不满嘟囔一声,起身前去开门。
这段时间童子当真是痛不欲生,城内军队大肆搜捕十国刺探,每每这个时辰总有无数军士从这里经过,时而喊打喊杀,时而又整齐列队步伐整齐划一,那传来的踢腿声响实在令他有些恼火。
可人家是军爷,负责城内的治安,要不说夏鄂帝国怎么可以如此太平。
心中虽很不满,但童子还是开出了一道门缝,问道:“军爷,这是怎么了?”
彪形大汉单手一撑,手中凝聚的星辉瞬间撞开大门,大步走了进去,身后的军士手持发光的法器如狼似虎鱼贯而入,将门后一大块空地给围得水泄不通。
童子修为低下,哪能抵挡的住彪形大汉一掌的威力,踉跄后退数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心气不平猛地咳嗽了数次。
“军爷。。。”童子心气稍平,艰难起身后,堆起笑容来到彪形大汉身边,不明白今日这是怎么了,别看十剑宗潦倒,宗主和城内的大军爷李炳赫还是有很深的交情,断然不会这般鲁莽闯进来,就算来例行搜查,也会提前知会一声。
“让边奎出来见我!”彪形大汉显然很不耐烦,一把抓住童子的衣领将他推了进去。
童子大呼一声,整个人飞起撞进了另一扇大门内,发出咚的一声脆响。
看着断裂的大门倒塌,童子不顾伤势连忙起身,跌跌撞撞爬了进去,不一会里面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时间整个十剑宗灯火通明,一老者披着衣衫缓步前行,见到来人后微微皱眉,随后舒展开来,微笑上前,招呼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李夫长,这么晚了来我十剑宗有何贵干啊。”
彪形大汉名叫李炳林,是李炳赫之弟。
李炳赫贵为帝国神将,不管是治理能力,还是修为在夏鄂帝国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李炳林虽是其弟,但此人生性皮懒,修为低下不说,还不懂得如何揣摩上意,时常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来,若不是李炳赫的身份为他护着,只怕他已经死了不止多少次了,如今当了个千夫长,手下几百号人,有事没事就往氏族内闯,而今来十剑宗恐怕也是如此。
边奎正想着用些钱财将李炳林请走,谁知李炳林却不吃这一套,执意要进去搜查。
“李夫长,这可不能开完笑。”边奎有些恼火,十剑宗可不能搜,万一出现什么状况,可不好收场。
“边奎,别他娘的啰嗦,我明明看到有几道黑影出现在这里,我李炳林虽修为低下,但眼睛还没瞎,赶快将阵法移开,老子要进去找人,要是让刺探逃走,你担不起这个责任。”李炳林粗言粗语,嚷嚷着要进去。
“李夫长,十剑宗大阵开启,哪个熊心豹子胆能进得来,刚进来必会被绞杀,要不我陪李夫长在外围查看一下?”边奎暗暗冷笑,笑话,要是让你们就这么轻易进去,我十剑宗还要不要在帝国混了?再说了,就算李炳赫来了,也要给老夫面子,你李炳林算什么东西。
“也罢,就依你之见。”李炳林大喝一声道:“搜,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
“李夫长这边请!”边奎心中冷笑,脸上表情确实不动声色,与李炳林一道在阵法外围巡视。
“他娘的,这几日真是见了鬼了,害得老子四处奔波,没一个安生日子,这帮狗娘养的。”李炳林一边搜查一边唠叨着,手中一杆长枪时不时刺入草堆和隆起的土堆。
“是啊,这帮贼子真是不知好歹。”边奎附和着。
“对了,你们十剑宗都快不行了,咋还留那么多空地做什么,卖掉换些钱财不是更好?”李炳林指着前方黑漆漆一片人高的草丛,心想都没人了,不换钱财真是浪费。
边奎听闻此言微微一怒,再怎么说十剑宗也曾是帝国一大豪门氏族,就算已到绝处,还轮不到你李炳林来指手画脚,卖与不卖关你何事?
但想来李炳林性情如此,边奎何必和他一般计较。
“算了,这边不搜了!”李炳林反身便走,前往正门而去。
边奎跟在其身后微微眯眼,回头看了看后方一人高的草丛,心中变得有些不安起来。
将神识外放出去,除了一些地下的生物发出的微弱气息外,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可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跟着李炳林一路巡视,这种感觉愈发的强烈。
“李夫长你看没有吧。”边奎跟随李炳林巡视了一圈,根本没有任何行迹,也没有任何尸首。
“他娘的,难道见了鬼了?”李炳林骂骂咧咧,站在正门处,好些士卒已前来报信,并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边奎再次冷笑,就算有刺探进入,凭你这点本事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来。
“李夫长您看,什么也没有吧,别说人了,就算一只苍蝇飞进来也过不了大阵十丈之内,您就放心回去吧,这是一点小小心意,您收下当酒钱。”边奎摸出一个袋子,哗啦哗啦的响声任谁都知道是金币,对于这些军中军士来说,晶石并不管用,还是金币实在。
“好!”李炳林颠了颠手中的钱袋子,放入纳戒中,招呼众人准备离去。
“将军,有情况!”一名士卒气喘吁吁跑来,在李炳林嘀咕的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