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星尘颇有赶鸭子上架的意思,因为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鲁深没有半句怨言,很快便进入状态,毕竟他亦是从死人堆里爬出的散修,况且这个机会来之不易,他一定要把握住。
“尘哥哥,对不起!”户乐儿一直在外不安等着霍星尘出现,今日所作所为她全凭喜好,没有顾及霍星尘,现在很懊恼。
“你的伤没事吧。”
“没事。”
霍星尘不由得转身看向户乐儿,之前明明看到她额头上有一道伤痕,怎么这般快愈合了?而且看起来好似没有受伤一般,就算是他运用神秘典籍疗伤,少说也要半日才能恢复如初。
户乐儿被霍星尘这般盯着,面纱下脸色一红,轻声道:“这是我灵族秘法,再大的伤势,只要不伤筋动骨,都能很快恢复。”
霍星尘心中惊讶不已,看来这一趟是非走不可了。
“没事就好。”霍星尘向外走去,他要去见见夏鄂武,闹出那么大一件事,总要和他说一声。
“尘哥哥。。。”
“怎么了?”
“你还在生乐儿的气吗?”
“傻瓜!”霍星尘摸了摸户乐儿的小脑袋,笑道:“事情已经过去就不要再提了,以后凡事都要考虑清楚再做决断。”
户乐儿对霍星尘的举动明显有些不适僵硬在那,眼神飘忽不定。
霍星尘见状手上一顿,收回手笑道:“回去吧。”说完转身走出了十剑宗,前往秦王府。
在前去的路上,霍星尘明显感到有好几双眼睛正盯着他,就在不远处。
心中微微思索,便明白是怎一回事。
哼!
他本身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只不过还需小心一些,这些人若想对他不利,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隐匿行踪刚到秦王府没有过多停留,便被秦王府的老管家引进了偏厅。
老管家笑道:“殿下这几日在宫内,每日午时方回王府。”说完便退了出去。
霍星尘端着茶微微皱眉,夏鄂武去宫内做什么?
思来想去没个头绪也就不管了,放下茶具缓步走向偏院内的园林而去。
霍星尘已经不止一次来秦王府,对此地轻车路熟。
他对身后紧跟的侍女与侍卫视而不见,穿过园林来到桃花林中。
听夏鄂武所言,此处桃花常年开得繁盛得益于一个阵法加持,如今外面雪花纷飞,这里却春意盎然,实属好风景。
霍星尘不再当年,不想搞出这般无用的东西,不过那个老管家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后,笑道:“此处别样洞天,霍公子可是想与殿下讨要这阵法?”
霍星尘笑道:“桃花虽美,亦是昙花一现,纵使将其青春永驻,实非它所愿。”
老管家笑道:“霍公子对生命已有所感悟,容小的冒昧问一句,公子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霍星尘拱手道:“老管家莫要自降身份,也莫要将小子抬高,还是直呼小子名讳吧。”
霍星尘对这位老管家还是很尊敬的,毕竟老管家从十三岁到现在已有三百余岁,服侍过三代夏鄂家族的人,这样的忠诚即便是齐傲等人也比不上。
老管家不置可否,道:“公子与殿下深交老夫亦是了解一些,在公子眼里,殿下内心当真要这般做吗?”
霍星尘深深看了老管家一眼,道:“老管家何出此言?”
老管家也不避讳,道:“这至尊之位不是人人都可做,殿下确实能力颇强,但却不适合等上这至尊之位,殿下自幼便是在老夫眼里长大,对他的性情亦是有所了解,公子这般推波助澜,恐怕会适得其反。”
明人不说暗话,既然老管家这般说了,霍星尘问道:“那依老管家的意思,是让小子放手,或是给小子一些建议?”
老管家笑道:“其实殿下在老夫眼里是个很乖巧的孩子,当初三位皇子争位,殿下却不曾参与其中,并非是殿下怕了,而是当年三位皇子斗得太过厉害,才选择避开锋芒,如今除了大皇子,皇室宗亲仅剩殿下一人,多少让人有些唏嘘。”
“当下夏鄂帝国正处在百废待兴,依老夫之见还是等上一段时间,毕竟帝国没了,要这皇位有何用?”
霍星尘道:“老管家此言有理,但却无理。”
老管家笑道:“公子是觉得老夫说得不对?”
霍星尘道:“不是不对,而是不合时宜,夏鄂帝国正处在百废待兴阶段不假,可老管家别忘了,圣上实力受损这是不争的事实,反观殿下实力犹在,正是上位的好时机。毕竟这是长远而艰巨的任务,若是放任这样的机会消失,让圣上缓过神来,可就不那么好对付了。”
“况且此次十国围城损失惨重,圣上亦知只有殿下一人可对其构成威胁,书院那帮老不死的家伙是不会冒风险窥视帝国,所以他们会选择站队,圣上必会拉拢书院为其撑腰,殿下若想再进一步,不仅要将书院拉拢过来,还需在夏鄂帝国中赢得好名声。”
霍星尘笑道:“何况殿下现在的名声足够了。”
老管家道:“可公子这么一闹,对殿下的名声亦是损毁。”
霍星尘一愣,确如老管家所言。
卞耳可是殿下忠实的拥护者,大庭广众下放过他,明人眼里想都能想得出十剑宗与夏鄂武的关系。
霍星尘摇摇头道:“十剑宗如今不过是一个三流氏族,能翻起什么风浪?”
老管家叹气道:“可却是公子你解了帝国之围,在圣上心中难免起疑,公子可明白其中的道理?”
霍星尘一愣,眉头皱了起来。
一个能将十国搅得天翻地覆的人,任谁都不会忽视他的能力,若是十剑宗站在夏鄂武身边,肯定是夏鄂卞不愿意看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