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四人围一起已连打五局,奇怪是,牛有铁每局都跟牛耀兵叫一组,且毫无疑问都赢牌。
牛进福先是怀疑,但轮牛有铁叫时,也叫成了一组,便打消疑虑。
至于到底有诈无诈暂不说,单说这五局下来,牛进福脑门同一位置就连获五镚,引得皮肤局部地区已慢慢有些胀。
“还来不?”牛耀兵嘻嘻地笑问,同时作出闪躲姿势。
“来,继续呀,我不信赢不了你俩这货。”牛进福干脆道,到了现在,他已经开朗许多,话也多,一点不保守。
但这时牛进财头已有些晕,明显支棱不住,但还是稀里糊涂跟着走。
直到把牌认错,牛有铁便才不严肃,笑着说:“行啦,快扶进财哥睡去,人都喝傻了。”
“来,换有银哥上。”牛进福已有些急眼,一副自来熟样直拽牛有银胳膊。
牛有银也不惯他,站起走开,忙擦枪去了。
牛进福见三缺一,实在找无替手,也就认命,同时他也清楚,知道自己打来打去都不是牛耀兵对手,便借此机会踩台阶下。
看牛进福额头慢慢鼓起,牛耀兵也不好意思,还犯心疼,便主动走去搂住牛进福肩膀,凑他耳旁说些软话,把他心结打开,终获谅解。
“来,咱兄弟俩喝一杯。”兴之所至,牛耀兵主动端起酒杯邀牛进福喝。
牛进福想也不想,立即端杯与他碰喝,酒入肝肠,迅速引起许多愁,牛耀兵主动倒酒,回头间,不知怎的,牛进福已泪崩。
牛耀兵未再说话,轻拍他肩膀,待他冷静,然后劝他休息,牛进福不肯,还要喝,然后他又陪他喝,又连着进酒数杯,牛进福不胜酒力,率先昏醉倒下,牛有铁便扶他上炕,睡他哥一旁。
“来,有铁哥,现剩咱俩了,那咱哥俩就喝么。”牛耀兵邀喝道。
他已微醺。
牛有铁本不想多喝,毕竟喝多无益,但这一刻也没多想,就举杯与他喝。
一边拍他肩膀,好心地劝说:“牛耀兵,我知道你能喝,你是酒场高手,但也不至于每回都要把自己干醉才肯罢休呀。”
牛耀兵轻微一甩,拨开牛有铁胳膊,赔笑说:“酒场高手并不是喝酒多才叫高手。”
“嗯?”牛有铁默默倾听。
“除靠嘴皮子会说,靠眼靠耳,察言观色外,还得靠脑子,遇不一样的人应对法……灵活应对。”
他说的慢吞吞,像一白胡老者在谆谆告诫,随后两杯酒下肚,言语就开始不连贯,直到突兀地说出“有铁哥,我见你有把刀,嗯,神奇......刀,拿来兄弟我开开眼呢。”
然后白眼一翻,晕转。
随即牛有铁二话不说,也果断把他搀去炕上,靠牛进福旁和衣睡下。
酒醉能喝酒的,水淹会游泳的……幸亏自己没沾。
此时夜已深,具体什么时候牛有铁不清楚。
看二哥忙忙碌碌,没完没了地擦拭他那杆老火枪,牛有铁放下酒杯主动走去说:“二哥,争取下回就把枪换了。”
牛有银停下动作,微转过头看牛有铁,以前他听他这样说话,那肯定是大话,但现在不一样,嗯,他全当真。
这一刻,他眼神中又燃起希望,比第一次更强烈些。
他默默地点下头,说:“我会争取换的。”看起就像一听话懂事的小孩。
牛有铁又说:“现市面上有两种猎枪,一种就是牛进财那种松鼠牌16号单管猎枪,威力不错,另外一种是鹰牌16号双管的,威力很大,但我不建议买,贵不说还不太实用,其实咱打打野猪,狍子,野鹿这类山货就够了,没必要弄那么高档。”
“嗯,我也就想着买他那么一杆。”
“那就好,时候不早,二哥你快上来睡吧,炕窄拤,咱就横着摆吧,反正人多这样睡也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