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金明轩看着为首的那人,有点伤脑筋地回想着他的名字。
“徐明峰。”清羽提醒道。
“对,徐明峰,”金明轩拍了下手掌,道,“霏音楼那场闹剧的另一个主角。啧啧,胆儿可真大,也不知道谁给他的胆子,敢在山河书院门口这么干。”
“不知道,可能是上次被张谦定打得失了智了吧。”
那场发生在霏音楼的闹剧,让张谦定失去了来山河书院进学的资格。另一个始作俑者,徐明峰,也没落得好,要不是他老爹也是当朝大员,找人求情,他可能也会被连带免去进修的资格。
毕竟,事情的开端,就是徐明峰的嚣张挑衅引起的。这种嚣张的性格,大违儒家的中庸谦和之道,让很多儒家中人十分不满。
“啊咕咕咕”徐明峰扬起手上提着的酒坛,仰头猛灌几口,“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好酒,好酒”
“徐兄,好诗啊!”其他同来的几人纷纷效仿,昂首畅饮。
“看来是真的失了智了,看他上次在霏音楼,也没这么猖狂啊。”金明轩摇头道。
“呵。”清羽轻笑不语。
徐明峰一行人这般轻狂,自然不是真的失了智,只是稍稍挣脱了平日里的一些枷锁,放飞了自我罢了。
清羽自研习“阴阳术”后,便以其中的“炼金术”再次改良了长生散。如今已在北周官宦世家悄然开始流行的长生散,服用后辅以烈酒,可活跃血脉,通达筋骨,明澈思维的功效。
但一旦大量服用,虽能获得加倍的快意,却也会摧残神经,造成强烈的赖药性。
以清羽这创药者的角度来看,徐明峰用药已深,短短数日,摄入了大量的长生散,没救了。
“徐明峰,书院乃教书育人之所,文明礼制之地,岂能容你这等放浪形骸!”突传来一声大喝,一白衣书生疾步而来。
“嚯,我当是谁呢,这不是病秧子凤九吗?”徐明峰歪斜这脑袋,醉眼朦胧地看着满脸怒容的白衣书生
来者正是凤九,书院的老生会提前一天回到书院,准备相应的事宜。
“哇哇,真的是脑子里都被酒水灌满了,敢这么叫凤九。”金明轩轻声哇叫,满脸兴奋地看着即将开场的大戏。
周围渐渐聚起的人群亦是一副吃瓜群众看热闹的表情。
因为这实在是太刺激了,没想到刚刚过去没几天的大热闹,现在又要在这里上演。
前面曾反复提过,凤九毕竟是皇子。那些权贵二代,既对凤九看不上眼,又得维持一点表面的尊敬。是故,他们既不直呼凤九其名,又不想称其为九殿下,就折中一下,叫他一声“九公子”。
似徐明峰这般直呼其名,摆明是连基本的礼节都懒得装了,直接撕破脸,要与凤九开撕了。
“徐明峰,”凤九阴沉着脸,“你想干什么,难不成,也想步张谦定的后尘?”
周围的吃瓜群众更是屏住了呼吸,观看这突如其来的大戏。山河书院连着两次拒绝人进书院,可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