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信点,没用就换。
也就是陈生现在认认真真教学,让孩子们都能长本事,还算做了实事。若只是空口白话,早就有人跳出来要把他赶走了。
即便赶不走,也得戳着脊梁骨骂。
陈生对此自然能猜到一些,但他不在乎。
上香祭拜的人数不会骗人,凝聚的香火不会骗人。
终究是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信仰人道大同教了!
但这些宗教式的信仰并不是陈生的真正目标,他的目标始终是更高一层的存在。
为此,陈生教得更带劲了。
除了识字,他还会在数学课教简单的加减乘除和日常计算,在实践课教各种手艺,在武课教拳法棍法,把自己修行外的时间都安排得满满的。
幸好他在学生中发现几个天资聪颖的好苗子,便对他们加快授课。
若检查后判定知识学得扎实,就会让他们代课,自己也能轻松些。
“好了,今天就讲到这里。同学们,下课!”
陈生站在木板前,面向学生端正站好。
下方的学生纷纷起立,略顿了顿后,抬手作揖道:
“老师,再见!”
百余人整齐施礼,场面可谓壮观且悦目。
陈生笑着回了一礼,看着学生放羊一样跑出竹棚,打打闹闹地往各家赶去。
这竹棚四面无墙,对学生进出着实方便。
等学生们散去,却有四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走到陈生跟前,各自将一块木板交给陈生。
这四个孩子两男两女,便是陈生选出来的助教了。虽然和陈生的年纪相仿,对他却尊敬得很。
陈生将木板收好,从旁边的桌子上又拿起四块木板分别递给四人。
木板上是陈生做的备课,方才收回的是今天的备课,给出去的是明天的备课。
陈生领着四人出了竹棚,从一旁的架子上各自取下一根竹棍。
“大发,二喜,你们先来,一起上。”
两个男孩应了一声,各自持棍扑上,一左一右夹击而来,却被陈生轻易接下,反手使棍如枪刺出将其逼退。
两人避开竹棍后,仍旧扑上,却在一次次竹棍交击中被击退。
陈生脚下不动,一边应付两人进攻,一边开口指点。
“大发,阴阳要转,两手要直。”
“二喜,前脚要曲,后脚要直。”
“不能练时还记得,对打时却忘掉!”
一声声竹棍交击的脆响中,两人气息渐重,这才被陈生叫停。
“若有空暇,就多练棍法。”
“念娘,幺妹,你们来!”
陈生一声令下,两个姑娘也各自持棍击来,听其破空声丝毫不弱于大发、二喜两人。
但对陈生来说,仍旧能够轻易应付,脚下纹丝未动不说,还能边打边指点。
最后叫停两女后,陈生仔细打量了两人一番,说道:
“念娘,你今日总是眨眼,可是眼睛不适?”
见念娘呐呐不言,陈生又转头看向幺妹,目光落到她的右手拇指上。
“幺妹,手伤了要说出来,不要逞强。”
见两人都不说话,陈生微微摇头,“识字练武都莫要太拼命,你们现在身体不适还能慢慢养好,若积劳成疾,就是一辈子的伤病。”
两女只是应是,并无多言。
陈生倒也能猜到几分原因,两女年龄渐大快要来天葵了,来天葵就代表要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人。
而她们并不想那么早嫁人,或者说不想嫁得那般匆忙,但又无法反抗。
于是只能拼命多学些本事,让自己多些底气,让将来的婆家人不敢小觑欺辱。
这股拼命劲头让两女入学晚了七天,却飞快地赶了上来,成为学习进度最快的四个人之一。
陈生倒是想改一改盲婚哑嫁之事,但他目前在屯中的声望还不够,贸然开口恐怕会适得其反。
不仅有可能玷污两女名誉,惹得非议不断,让她们余生寸步难行,还有可能毁掉刚有雏形的人道大同教。
陈生只能叮嘱四人学习要松弛有度,目送他们脚步匆匆的远去。
“任重道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