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雪隐约的意识到，皇兄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

“朝雪，你最近外出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呢。”

慕朝雪心中一颤，低下了眉。

“嗯……最近确实比较忙。”

“在忙什么呢？”

“纺织，种树这些。”

“是么……”

相继无言。

沉默了许久，慕朝雪同样思想挣扎了许久。

看皇兄的反应，或许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在做什么。

与其被挑明，还不如自己直接说出来。

万一……

万一皇兄能理解自己呢？

她正欲开口，却被慕平岚率先一步打断。

“说起来，一周后，就是你的23岁生日了吧？”慕平岚托腮温笑着，“那天你很忙吗？晚饭回家吃吧？我给你做一个大大的蛋糕！庆祝你过生日！”

一周后，是「沙漠玫瑰」讨伐「天葬山」的日子。

「天葬山」是一个修仙宗门，同时也是西北荒漠里最强大的势力，门内金丹期高手足足有五位之多，如果慕朝雪不出场，「沙漠玫瑰」就绝无获胜的可能。

“这……”慕朝雪为难了起来。

一边是「沙漠玫瑰」向外拓展最重要的一战，另一边是皇兄为自己庆生。

似乎不论怎么选，都一定会留有遗憾。

“朝雪。”

在慕朝雪迟疑的过程中，慕平岚缓缓开口。

“别再杀人了，好吗？”

短短的一句话，令慕朝雪心头猛颤！

她瞳孔收缩，望着慕平岚，满眼的不敢置信。

“皇兄，你……”

“是的，我知道你这三年来都在做什么。”慕平岚眼神复杂的看着慕朝雪，百感交集。

“包括你组建的势力，你讨伐的恶贼，这些我都心知肚明。”

慕朝雪沉默半晌，问：“既然皇兄知道，那为什么不阻止我呢？”

“一是因为你杀的都是些恶人，二是因为我不想让这来之不易的生活再度破灭。”

慕平岚看向慕朝雪，双眸中充满了惋惜。

“你难道忘了，你当初是怎么变得落魄吗？”

“不要再去争斗了，不要再去杀人了。”

“过安稳的日子不好吗？”

“为什么总是要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平凡的生活，不好吗？”

沉默。

久久的沉默……

慕朝雪低沉着头，一言不发。

额前的发丝遮挡了她的双眸，令人无法看清她此刻的表情。

半晌后，她才长长的深呼吸了一口气。

“皇兄。”她艰涩的开口，“我咽不下这口气。”

慕平岚摇了摇头，“朝雪，是你先绑架苏语的。”

“那还不是因为她先勾引皇兄？”

“我说过了，她只是和我在商谈合作而已，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

“她和每一个男人刚认识的时候都只是普通的聊天！可每一个男人最终都会爱上她！！”

慕朝雪拍桌而起，压抑着愤怒。

“我没错！我一点错都没有！都是她不好！如果不是她，我怎会沦落今天这般田地？我只是想要拿回那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而已，我有什么错？！”

“朝雪。”慕平岚失望的看着她，“你明明答应过我，只要我陪在你身边，你就再也不杀人了吗？”

慕朝雪死死的咬紧了下唇，深呼吸了一口气，艰难的沉声开口。

“皇兄……有一件事，我一直都很想问你。”

慕平岚：“什么事？”

“当年，把苏语从地下室里放跑的人……”

她抬起头，眼中满是失望，“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