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个气氛略显凝重的时刻,王挺的憨态可掬却像一股清流般打破了宁静。他傻乎乎地张大了嘴巴,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感到既惊讶又困惑。
他的关注点与旁人截然不同,脑海中首先浮现的竟是哥哥王群可能会遭受的“暴力”待遇。
“那哥,若是王松他故意找茬,大嘴巴抽你,哪我......怎么办。”
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却充满了对兄长的关心与担忧,让人忍俊不禁。
王群一听,气不打一处来,给了弟弟一个爆粟,小声呵斥:“你个呆子,不会说话少说点,你别再给我添乱了。”
王永寿见状,更是被王挺的纯真所打动,他哈哈一笑,显得颇为开心。
“王挺这小子,我还是很喜欢的,这几日跟在我身边,能不能晋升六阶就看你悟性了。”
没想到,居然是王挺从众多族人脱颖而出,留在了王永寿的身边。
......
片刻后,众人结束汇报工作,纷纷走出议事殿。
议事殿外,空气似乎都因这片刻的宁静而显得格外清新,微风轻拂,带起一阵阵衣袂翻飞的轻响。
王松静静地站立于殿阶之上,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即将离去的王群。
这次他未能如愿以偿地将王群彻底扳倒,这份不甘如同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心底。
“王群!愿你以后修身养性,守正不阿,不要再行小人之事,我会一直盯着你。”
王松缓缓开口。
王群嗤笑一声,甩袖不语,从容离去。
......
“怎么回事,传送这么晕的吗,一点也不先进啊。”
王录心中暗自嘀咕,他此刻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与嘴角残留的呕吐物形成了鲜明对比,显得格外狼狈。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倚靠在街角冰冷的石墙上,试图从这突如其来的不适感中找回一丝清明。
正当他努力调整呼吸,试图恢复些许尊严时,一道尖锐而刻薄的声音如利刃般划破空气,直击他的耳畔。
“哪来的乞丐,穿得倒挺光鲜,却在这里上演这种老掉牙的骗术,说什么卖身葬父,真当有人会信你吗?简直是可笑至极!”
王录闻言,心中怒火中烧,但身体的不适让他无法立即反驳。
他勉强转头望去去,只见一个面容猥琐、龅牙外露的黄脸小儿正站在不远处,眼神中满是不屑与挑衅,对着他指指点点,口中时不时飞溅几道恶心人的唾沫。
“谁……谁卖身了?”
王录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他低头一看,这才注意到自己脚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张白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些什么。
虽然他因文化解禁的时间限制已过,无法直接阅读上面的内容,但从周围人的反应和黄脸小儿的言辞中,他大致能猜到这张纸可能给他带来了怎样的误解。
“兄台,你真的误会了,这张纸不是我的,我根本不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
王录尽力解释道,同时弯腰将那张白纸捡起,揉成一团,随手丢在了身后,以示清白。
黄脸小儿见状,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得意起来,他嗤笑一声,自以为是地说道。
“哼,看你刚才那慌张的样子,定是被我揭穿了谎言,才不敢继续行骗。我果然是最聪明的,就像母亲常说的那样。”
说着,他还故意侧歪着头,做出一副自我陶醉的模样,转身离去,留下一地的笑声和王录破碎的三观。
就在王录心情郁结,几乎要被这接二连三的倒霉事压得喘不过气来时,一道明显带着恶意的声音如雷鸣般炸响在他耳边。
“哎!小子,混哪里的!我就去方便了一会,你不仅占了我的地盘,还弄丢了我的‘饭碗’。你可知这墨宝我求了大哥多少天,他才给我写的。”
一个身形瘦削,皮肤黝黑,手持一根看起来历经风霜的棍棒的乞儿,突然出现在王录面前,他面目狰狞,眼神中闪烁着愤怒。
王录心中一紧,反应过来,合着刚才的白纸是这小乞丐的,什么跟什么啊,这也太凑巧了。
“大哥。”王录迫于棍棒威胁,委身叫了大哥。
“方才我行至此地,不小心踩了一人鞋面,他将我殴打不说,还将兄台的‘饭碗’擦了鞋子。”
王录生怕黑脸乞儿不信,指了指呕吐物还有丢弃的白纸团,便秘般的揉了揉肚子。
黑脸乞儿听到此处,黢黑的脸袋都微微有些发红,激动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我乞丐帮管辖的街道,竟然还有如此恶徒,兄弟,快告诉我,那人长的一张怎样面庞。”
王录指了指黄脸小儿离去方向道,添油加醋地说道:“那人黄脸、龅牙,个子不高,看起来就不是善茬。大哥,您可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黑脸乞儿闻言,英雄气概豪迈,正欲前往,却停下了脚步,说道。
“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王录点点头,一副乖巧的模样。
待黑脸乞儿离远,赶紧就逃跑了,不然他们反应过来,就是黑黄混合双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