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垛上躺了一段时间过后,叶湘伦隐隐听到卧房内起了动静,料想,一定是“药力发作”了,于是便悄悄靠近卧房,倾听屋内的变化,果然不出所有,不到一会儿时间,铜牛便抄起被褥,急匆匆的跑到院落,左晃右看之后,小心的把被褥搭在晾晒衣服的麻绳上。
“牛弟!怎么突然跑出来晒被子了?”叶湘伦见状,从暗处走出,故作惊讶的看着铜牛倒霉的模样道。
“没没什么!”看到叶湘伦突然出现,铜牛显然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天气潮湿,出来晾晒一下被子,湘伦哥,别老在外边待着,进屋歇会儿吧,让铜牛在外边看会儿!”
叶湘伦见到铜牛对自己罕见的客气起来,知道计谋已成,铜牛显然是怕被自己发现尿床的丑事,才着急把自己来回屋子。
叶湘伦心中暗暗一笑,在路过被褥时,他刻意观察了一下,发现铜牛的被褥上果然印上一片大大的尿渍,整条被褥,骚气冲天,叶湘伦强忍着气味走回了卧房。
叶湘伦回到卧房后,仰躺在干干净净的床铺上,看到铜牛在卧房站了一会儿后,走去旁边厨房翻找起来,想是他肚子饿了,在寻找食物,找了半天之后,看样子是没找到东西,又气呼呼的走回房间,叶湘伦故作不知,仍在床上闭目养神,侧眼发现铜牛几次想出口询问,却总是望着院落晾晒的被褥,几次咽了回去。
已经有些自尊心的铜牛,终于还是任由肚子咕咕乱叫,却不开口。
死小子,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和自己相比,年幼的铜牛还是少了一些老道的经验,看到铜牛吃瘪而又一脸强撑的模样,叶湘伦心中总算舒坦了一些。
次日中午,忍受不住鼾声的叶湘伦跑到院落里闲逛,闲逛之间,叶湘伦似乎隐隐听到隔壁院落有一阵琴弦之声传来,好奇心起的叶湘伦,寻声向靠近院落的墙壁走去。
靠近围墙时,叶湘伦确定,琴弦之声正是由隔壁院落传来。身为京都学院高材生的他,自然对这阵琴弦声燃起了兴趣。幸好马厮的院墙并不算太高,这里的文明大概相当于我们的春秋战国时期叶湘伦借助草垛,轻巧的便攀上墙头。
隔墙相望,叶湘伦发现,这阵琴声是由古琴弹奏所发出,院墙的另一端是一处比马厮院落稍小的庭院,庭院内整齐的排坐着一群年龄在三十出头的青年男子,这群男子的盘坐在蒲团上,身前各自摆放着一张矮案,矮案之上,摆着清一色的古琴,而青年们对面,端坐着一名年迈的老者,老者身前同样摆放着一张古琴,青年们成队列排坐在老者面前,悉心听者对面的老者抚琴授课。
在音乐学院时,叶湘伦主修钢琴,辅修古琴,在古琴方面,自然有一些不俗的造诣,左右无事,叶湘伦便攀在墙头仔细的倾听老者的授课。
听了一会儿后,叶湘伦发现,老者正在给众青年讲授一首琴曲的弹奏手法跟节奏,这首曲子虽然是叶湘伦没听过的曲子,但从这首曲子的结构和曲调来看,这只是一首简单到小学生级别的曲子,叶湘伦不用再去听第二遍,就可以把这首曲子倒过来弹奏。
可是纵然如此,面对这一群三十余岁的青年,老者还是一点一点的耐心讲解,可是这群青年还是领悟不透,真是一群笨到家的家伙们,如果我是这名老者,早就拿起戒尺在他们头上一个一个敲个大疙瘩了!叶湘伦恨恨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