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九首三人行至半途,突然全城被封锁,几人到处打探一番才得知,狄青叛国要潜逃至夏,才不得已封锁全境。
得知此消息后的代梦十分震惊,给二人讲述了狄将军过去的许多功绩,不可能生出此般想法,一定是其中有所猫腻。
钟九首心中想到:偏偏是此时生出这般是由,要说我那帮同僚没有参与其中,何人会信?可是如此做来的缘由是什么呢,罢了,倒不如静观其变,若是如平常一般莽撞,才是中了道。
张泽禹还在一旁与代梦分析着逃出城大概要如何计划成功几率大,钟九首却是决定道“我们就留在此地,直到此间风波过去。”
张泽禹疑惑道“钟前辈,若是晚去了,恰好与李大哥擦肩而过,岂不是。”
钟九首摆了摆手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森罗殿的眼线众多,看来李弑仇就是专门留给我的挑战,他们不会失手的。”
二人只得听信了钟九首,现在此地静观其变。
钟九首则是继续想着探查些关于狄青的事情,于是便独自找了一家酒馆,请了一位说书先生。
见说书先生前来,钟九首问道“我想问的很简单,都说这位狄青将军忠君爱国,为何也会做出叛国之事呢?”
说书先生面色严肃道“这位大侠,你可有所不知,狄将军可是人人敬佩,哪怕是那朝中大臣叛国,也不会是狄将军,定是遭奸人所害,你便是在大街上随便抓一人,也是与我同出所言。”
钟九首笑盈盈的说道“的确如此,我也是这么想的。”说罢便要离开。
说书先生有些惊讶道“大侠要问的就这么简单?这算是?”
钟九首摆了摆手道“我向来如此,只是自己推断的事,我从来不信,只有从别人口中道出,我才能安心。”
说书先生说道“大侠所言极是,若非狄将军戍守边疆,多次击退敌军,我大宋怕是危矣,可是朝中重文轻武,狄将军竟然遭人陷害,真是悲矣。”
钟九首冷冷道“世事总是这般弄人。”
说书先生道“狄将军便是将来被陷害死,也不算真正死去,他的意志已经深入大宋子民人心,世世代代传递下去。如此看来,怎般都不会如了那帮奸人所愿。”
钟九首心中一阵风波涌起,念念道“是啊,如此,便是死,也不算死,总算是留下了什么。”
随着狄将军被陷害一事解决后,三人总算是能够抵达都城了。
过去的这些日子后,几人再到此地,心境早已不同于第一次来。
三人还未安稳片刻,钟九首就已经收到了森罗殿的消息,将张泽禹与代梦特地叫到了自己面前,拿出刚刚画在纸上的奇特图案吩咐道“森罗殿的人应该是会给我留下印记,你们若是能在街上找到,就回到此处,我们分头去找,这样快一些。”
虽说张泽禹与代梦满口答应,却又留下了心眼,上次都是直接接头,这次却要用这种方式,不由得让二人心生疑窦。在与钟九首分开后,张泽禹绕了一圈又跟上了钟九首。
果然如二人所料,钟九首再一次直接找上了陆弈,只是附近暗哨较多,张泽禹只得远远端望,不能上前。
怎料钟九首向陆弈道“你那些个手下便先退下吧,不然此等级别的事情,别再泄露了去,惹出事端。”
陆弈也觉得不无道理,于是便将扇子拿出,朝天上一挥,一阵刺耳的响动后,手下便都退下了。
此番举动正中张泽禹下怀,于是张泽禹悄悄摸摸的上前去,躲在了一处能刚刚好听到二人谈话的树丛边。
只听陆弈直接了当的说道“钟兄,你去边城的这几日,此处也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过好在一切尽在我等掌握之中,而那李弑仇此刻已经南下了,探子一直在跟着,你只要一路上多留意留下的印记,便能追上李弑仇。”
钟九首虽然已经猜到此行的目的为何,却还是象征性问道“追那李弑仇此刻又有何意义呢?”
陆弈勉强挤出微笑道“自然是问那李弑仇将兵书交给了谁,事成之后,直接杀了李弑仇便可。”
钟九首疑惑道“就这么简单?”
陆弈有些邪乎道“简单也不简单,钟兄,此刻你应该是比我明白,若是你没杀了李弑仇结果会怎样吧?别怪我没提醒过钟兄,魏大哥此刻可是一直在李弑仇旁等你执行任务啊。”
钟九首有些怒色道“我明白我明白,倒是你,此刻不必跟着我了吧!”
陆弈笑盈盈答道“自然自然,那就此别过?钟兄,回头见啊?”
钟九首听出了陆弈口中戏谑的味道,却也知道此刻选择已经摆在面前,那就是杀了李弑仇,继续为森罗殿办事,亦或是不杀李弑仇,彻底成为森罗殿的叛徒。
张泽禹听到这番对话,来不及思考,便赶快抵达了与代梦碰头的地方,代梦见张泽禹上气不接下气,便急切问道“怎么样张大哥,听到什么了吗?”
张泽禹来不及喘气便赶快说道“他们要杀了李大哥,我们得尽快通知李大哥!”
见代梦有些恍惚,于是平复气息后将方才二人所言简略的描述了一番。
代梦闻言快速思考对策,片刻后道“这样吧张大哥,我去循着印记找李大哥,你在这里拖延钟九首时间。”
张泽禹觉得可行,于是又问道“那印记,确定是钟九首给我们的那个吗?”
代梦回应道“其实我方才真的去找了找印记,的确有,而且比较明显,不过若是不理解其中含义的人也是用不到的。”
二人到此便再没有多言,而是按照计划开始分头行动了。只是代梦离开后,张泽禹回忆起方才钟九首的种种行为,却又觉得有些奇怪。
秋风萧瑟,落叶纷飞,畔江寺自从李弑仇与陈权世来过后,似乎恢复了一丝生气,不远处道上,马蹄声逐渐清晰,李弑仇勒马停于寺门前。
打开沉重的寺门,细细算来,时间是那般催人恼,三月不过转瞬而逝,李弑仇缓步走向寺内,察觉到寺中好似有人来过,便留意了几分,进入屋中,只见神像边有一突兀的石头,确定四下无人后,李弑仇走向神像前。
参拜过后,将石头缓缓挪开,只见其下压着一封书信,打开这封空空的书信,其中只写着“印下土”三字,李弑仇会心一笑,瞬间就明白了是陈权世留给自己的提示,真正的书信并不会摆的这般明显。
李弑仇走向院内的石柱,轻轻抚摸着,看到自己曾提到的父亲刻下的印记,便蹲了下来,抽出腰间的小刀,将其下的土轻轻拨开,没过一会,书信的一角就漏了出来,李弑仇将其扒出,封面上写着“义兄李弑仇亲启”,李弑仇将其中信件展开,上面写到:
大哥,待你看到此封信件之时,大抵是三月之期已至,原谅小弟此刻不能前去赴约。
这几月小弟经历许多,过往都是有大哥在身边,才侥幸度过难关,小弟有感才觉自己远不及大哥,所幸途中遇到高人相助,其看中小弟才能,有意相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