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女人,我不敢说半个不字。
陈薇和我的老家都是在台州,我和她从小青梅竹马,她只年长我几个月,婴儿时期我妈做过她的奶娘,只不过后来有一次陈薇落水,被我的父亲所救,而我的父亲却也在那次施救当中,淹死在冰冷的湖水之中。
从此年长的陈薇就此担起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角色。
却又因为小时候的她,总是一副假小子的打扮,在我口中逐渐从小薇姐演变成了“大伟哥”这个称呼,延续至今一直没有改过来。
“行了行了,揍两下得了,宋也,快,过来帮忙!”
厨房里探出一个脑袋,然后莫北系着一个小围裙走了出来,手中挥动锅铲,冲着玄关处的我们喊道。
“大伟哥,别生气了,我去打下手,呐,这是我给你买的榴莲,今晚我给你露一手!”
说完我也不等她发话,侧着身子灰溜溜向着厨房跑去。
“也子,快点长大吧!”看着我溜走的背影,陈薇无奈的摇了摇头。
“够兄弟!”我一进门就冲莫北点了个赞。
“滚,我是心疼我老婆,你小子头铁的很,把我老婆的手揍坏了,你赔啊!”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么?”
“别扯犊子,摘菜叶子,顺便把洋葱切了!”
……
漠北的家位于第十六层,房屋面积大约一百二十平左右。
整体的装修风格以简约素色为主调,并没有过多奢华的装饰和摆设。
客厅,一组简单的沙发和茶几,墙壁上挂着几幅艺术画作,给人一种清新自然的感觉。
餐厅里摆放着一张木质餐桌和几把椅子,营造出舒适宁静的氛围。
虽然这个家的装修并不是那种豪华富丽的类型,但它却散发着一种温馨与自在的气息,让人感到放松和愉悦。
晚上七点半,万家灯火开始逐渐照亮了整个小区!
“开饭了!”陈薇摆好碗筷,喊了一声。
“来了!”我在阳台熄灭手中的香烟,走了进来。
三人依次落座。
我把一瓶红酒打开,为陈薇倒上。
然后,拿起罐装啤酒,也为莫北和自己满上。
“我敬你们小两口一杯,昨晚的事谢谢你们了!”
“也子,好好找个女朋友,然后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别再幼稚了!”漠北语重心长的跟我说道。
他的话很直白,确实,我的这种行为放在他人眼中,就是幼稚、没品、掉价!
我无力反驳,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嗯,这次我确实鲁莽了,不会有下次了!”
“你有多久没跟你妈打电话了?”大伟哥看着我不冷不淡的说道。
我能听出她的气还没消,但语气已经缓和了很多。
其实有时候我觉得我还是挺幸福的,至少还有这么一位似姐姐一般的亲人,在身边警醒我自己!
“哦对了,我妈这周六就会来一趟杭州!”我赶紧回道。
“嗯?”大伟哥脸色先是一愣,紧接着脸上肉眼可见的从冷若冰霜,立马喜笑颜开,“当真?”
我认真的点了点,随即打蛇随棍上,夹了一块红烧肉递到了大伟哥的碗中,讨好道:“我妈还说,会来看看你们的结婚新房。来,顺便尝尝,这次我的手艺有没有进步?”
“嗯,好,这次说什么也要让她多住上一段时日。”大伟哥夹起来那块红烧肉,轻咬了一口,“难吃死了,没阿娘做的好吃!”
不过她嘴上说的难吃,但还是细嚼慢咽的把一整块肉吃了下去,心情有所大好。
我根本不在意她的口是心非,红烧肉这种东西几乎是家喻户晓的家常菜,我也只是跟我妈学的一星半点,肯定是没我妈做的地道。
红烧肉的味道其实都差不多,只不过有时候我们品尝的往往不是食物本身的味道,而是对寄托在食物上一种叫乡愁的执念。
而阿娘就是大伟哥对我妈的称呼,因为奶娘这个关系,我妈也算是她的半个妈,从小她们关系好的甚至让我一度怀疑,大伟哥才是亲生的,而我是不是捡来的?
“嗯,等阿姨过来,也子你跟我们一起去车站接!”莫北也开口说道。
“晓得。”我点了点头。
原本有些凝重的气氛,现在也变的有所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