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看出什么?周姐姐也写成这样,难道你还要说周姐姐的课业也是拿你的吗?”
“那你现在也写几个字给我们看啊!看看你能不能写出这样好看的字!”分不出字迹又如何,她不信陈茱能写的这样好,定是和陈菡一般写的歪歪扭扭的,大家一眼就能看出不同来。
到这一步,陈茱才有些慌神,若让她当众写字,写的不好看,岂不是坐实了她偷拿婧儿的课业么?
“对!你也写,总不能你昨晚上写的好,这会儿便写的难看了吧!”
陈菡见婷姐儿帮婧儿开腔,也护着自家姐姐道,“凭什么你们让写就写?你们是什么,我们凭什么听你们的!”
“如果这课业真是你的,你怎么不敢当着众人面再写一份?”
“我拿出来的东西,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那你们的课业又是谁的?要不要也再写一份来证明清白?要不然凭什么说那是你们写的!”
两家的姑娘不依不饶,一直争执到下一堂课的先生到了还未消停,先生也不好管她们,便让宫人去请示皇后,皇后听闻自家侄女和养女在学堂吵闹,深觉丢脸,去了书轩里制止她们。
“都在吵什么!让你们来这儿是来上课的还是来吵架的?女孩儿家如此牙尖嘴利争强好胜,可有一点儿女孩家的柔顺温婉么?”
皇后乍一看是在训斥吵闹双方,实则婧儿一听知道皇后只在说她,便是冲着昨晚父皇为她取的字了。
陈茱姐妹也明白这个缘故,先一左一右拉着皇后的手臂告了婧儿一状,“她昨晚没写课业,被先生训斥了,却不甘心,说我做的课业是她写的,还来和我吵闹,这会儿都耽误先生上课了,也耽搁了姑母的时辰。”
皇后目光沉沉看了婧儿一眼,婧儿是很怕她的,见她来便熄了许多气焰,好在婷姐儿始终站在她这边,拿了婧儿写的两张纸出来,同皇后道:“那就是婧儿写的,您看这也是婧儿今早上写的,和陈茱的课业字迹一模一样,我们让陈茱写几个字出来瞧瞧,她却死活不肯动笔!”依陈茱那张扬的性子,若能写出这般漂亮的字,早各处炫耀了,哪里能藏着掖着。
婷姐儿这般说,皇后便接过了她递来的纸看看,再问陈茱拿她的课业来看,陈茱有些畏缩,皇后一看她的模样,心便往下沉。
陈茱拖拖拉拉地不肯拿出她的课业来,婷姐儿一把推开她抢了过来,交给皇后,皇后一看那纸上的字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家两个侄女什么水准她清楚的很,陈茱若能写出这样好看的字,大嫂带她进宫不定怎么炫耀,倒是婧儿三岁动笔,这两年三伏九寒笔耕不辍,当初便是她亲自捉着婧儿的手为其开蒙,她哪里能不认识婧儿的字迹。
皇后一把将这几张纸撕了,扔进了纸篓子里,疾言厉色地训斥几个女孩子,“是谁写的又如何!自家姐妹不知道相亲相爱,反而为些小事阋墙,我平时都是怎么教你们的!还读什么书,今儿别上课了!都把弟子规抄十遍给我,不抄完不许吃饭!”
是婧儿写的又如何,她难道能为婧儿做主,训斥两个侄女吗?若坐实了这样的事,整个陈家的姑娘都抬不起头来!这回便先委屈婧儿一二,日后自有旁的补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