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尔捧哏计划大失败。

“教授……我的确不知道学校里有狼人。”她低下头，微长的头发垂落在脸颊两侧，挡住了斯内普看过来的目光。

教授还想继续说什么，但却硬生生止住了。

“哼！你最好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冷哼了一声，注意力再一次回到金质坩埚上。

里尔不回答了，她感觉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错，而且都是大错特错。

那锅近乎完美的狼毒药剂在天色已经黑沉的时候被调制出来，斯内普满意地微勾嘴角，用广口瓶将液体装了进去，放到有些昏暗的灯光下仔细观察起来。

红色的液体微微摇曳着，像是一块剔透的钻石，里面包裹着血液。

“多么美妙的一门艺术。”斯内普眉心舒缓了一些，却在想到自己做出的「完美艺术品」将会被他讨厌的月亮脸给喝下去，心情顿时没那么好了。

他将狼毒药剂放入一个铺着绒布的木盒里，又将盒子收入口袋。

“今天晚上你的任务是调制「增强剂」，希望我回来的时候可以看见你已经做出了勉强可以入眼的魔药。”斯内普说着一挥魔杖，配置「增强剂」所需要的材料就像是排好队一样，一件件从橱柜里飞出来。

里尔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增强剂」是五年级的内容，但对于在斯内普这边「补习」了的里尔来说并不难，也不像「复方汤剂」那样需要长达一个月的时间。

“好的，教授。”

斯内普得到满意的答复后，轻轻点了点头。

在走出地窖前，他突然止住脚步，回头朝着里尔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刻薄地说，“五年级的内容对你来说应该不难，毕竟校长总是在我面前夸耀你有多聪明——我的确也是这样认为的，现在、用你的聪明才智，把从我储藏室偷走的魔药补上！”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怪不得会让她跨两个年级去调制五年级的魔药！

里尔非常心虚地低下头，“我知道了教授，以后不会了。”

“哈！你最好是做到心口如一，但我不太能够相信你，毕竟从二年级开始你就这样做了，不是吗？我可不指望一个有「前科」的人会真心悔过。”

里尔沉默，里尔呆滞。

不是，主角团的锅怎么转移到她身上了！？

“……教授对不起，我保证十倍补上这些材料。”

她心里苦不知道向谁说，但好在口袋里还有一大堆冷冰冰的金加隆，可以将自己闯的祸弥补。

斯内普突然就往回走了，他的步伐停止在里尔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了许多的小女巫。

她有一头光滑如黑绸缎的长发，衬的那张脸越发白皙，甚至看起来有几分病态的惨白。

只是那双眼睛却永远浮着一层雾蒙蒙，让他看不清她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