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

“小姐，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教授的嗓音低沉醇厚，像是陈年的美酒，一滴就足够让人陷入最深的迷醉。

黑发女孩儿的嘴唇轻轻抿起了，她缓慢地伸出手，轻轻搭在斯内普温热的掌心中。

斯内普背在身后的那只手轻轻动了。

「皇帝圆舞曲」的唱片飞到了唱片机中，机关自动打开了，

昏暗的教室中，悠扬的音乐响起。

斯内普什么话都不再说了，他牵着里尔的手微微抬高到胸口的位置，在所有学生的目光注视下，牵着她走到正中央的位置。

他换成左手与里尔相握，右手虚虚搭在她的腰上。

从来到这个世界至今，已经三年多。

这是里尔第一次碰到斯内普的掌心。

她从未学习过华尔兹该怎么跳，对它的了解仅限于电影中的那个片段。

而此时，第一个教她跳舞的人，是她最爱的人。

斯内普是一个很好的老师，他完全支配了她的所有动作，甚至在她差点踩到自己皮鞋时，轻轻一拉，就将舞步拉回正轨。

药香味在此刻完全侵占了里尔的嗅觉，她眼前只剩教授的黑袍。

她的头和他的心脏平行，只要再靠近一点……

就能听见黑袍下有力的心跳声。

此时此刻，那颗沉寂的心。

为她而跳动。

……

斯内普带着里尔在中央旋转，她今天穿着校服，散着及腰的长发，外面披着黑色的冬用斗篷。

旋转时，斗篷和长袍一起扬起，像是一朵正在绽放的黑色玫瑰。

音乐步入高潮时。

斯内普松开握住里尔的手，转而双手扶住她的腰。

轻轻一举，她便在他手中离地，在他的掌控中旋转。

他们的视线在空中相撞。

在这一瞬间内，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

一缕黑色的发丝垂在他的脸上，划过他的鼻梁，最后随着她在他手中落地而远离。

斯内普再一次握住里尔的手，带着她一同迎向这支舞的终点。

……

循环播放的音乐随着舞毕而停止。

斯内普终于低下了全程都没有低下的头，他看着里尔，嘴唇翕张了两下。

像是想说什么，但却什么都没说。

交握的手松开了，斯内普的视线缓慢地从里尔身上挪开。

他再一次扫过表情各异的学生们，缓慢地开口了。

“但愿你们已经记住该怎么跳舞了，接下来的课余时间，我希望能看到你们在学习魔药的同时，能够好好练习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