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她在一起后少有的失控模样，他看着小女友这个样子，突然就忍不住笑，反问，“为什么？不过这个东西很神奇。是麻瓜科技做的吗？”

说着，他更好奇的去摸立牌。

毕竟巫师世界可没有类似的玩意儿，更何况现在这玩意和自己有关，斯内普更是好奇。

然后他就看见了更多的——自己的——肉体。

里尔看着斯内普的手乱碰立牌，内心的想法很简单——我在我家很想死。

她想去抢回立牌，却在扑过去时被斯内普揽住压在怀里，动弹不得不说，还被迫亲眼目睹这一切。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温变后，立牌还穿着裤子。

没让她的形象毁的那么彻底。

想到这里，里尔就无比庆幸自己当初没有那么痴迷于肉体，否则现在她真的会当场自杀来逃避这个尴尬的场景。

但对于刚才斯内普的问题，里尔却半点不想回答。

她把头埋进他的怀中，像是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一样，试图用这个方式逃避让她感觉到极其羞耻的现状。

斯内普忍俊不禁，放弃继续灵魂拷问，而是拉着她在房间里唯一的单人沙发上坐下，随后问，“这些是你自己做的？”

看起来——常年生活在巫师世界的斯内普先生对这满屋子的东西都很好奇。

“买的。”里尔闷闷地说，但她随即又想到什么，连忙说，“这个世界有很多和我一样喜欢你的人。这些东西是喜欢你的人做出来的，然后贩卖给同样喜欢你的人，比如我。”

这句话让斯内普愣了愣，他的视线不自觉落在那些奇怪的小摆设上。

很多人……喜欢……他？

察觉到怀抱的主人没有说话，里尔从他怀中抬起头，双手捧着斯内普的脸颊，认真、且严肃地说，“西弗，请你相信我——很多人和我一样，甚至比我更爱你。同样，请你不自我怀疑，西弗勒斯·斯内普值得收获很多爱。”

少女温柔的声音落入耳中，斯内普愣神须臾，随后也展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他在半年前知道自己是书中人，不过这件事邓布利多似乎早就知道。

里尔和他讲述了一部名为「哈利·波特」的小说，他是其中的角色，是一众角色中，最复杂、立体的角色。

这个冗长的故事被她详细的说给他听，这也是里尔和斯内普确认关系后，第一次与他提起莉莉。

她似乎并不在意这个，说出来时，语气平淡。

听着自己的人生被里尔如数家珍的说出来，斯内普有一种很复杂的感觉。

自己为什么不早点猜到……她知道的太多，就连自己的父母恋爱史都知道。

那时里尔好像和他说过，很多人喜欢他。

可那时斯内普听得昏昏欲睡，将这句话当成半梦半醒的幻听，之后再也没想起过。

毕竟除了里尔，巫师世界无人在爱他。

但现在，看着里尔房间里满满当当的自己。

斯内普突然就相信了这句话。

明明是动漫人物，还有与自己长得并不相似的人，自己却能一眼认出——这全是自己。

他时常听邓布利多说起「爱」。

斯内普想，没有爱，怎么会做出这么多充满爱的作品呢。

他想，活着真好。

能知道自己——也被许多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