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巧苏厚礼也在,他不信:“不可能,她们娘俩没那么多钱。”
秦霜的事他早就知道了。
听说挺严重的,即便伤好后也不可能再上班了。
秦霜上不了班。
陈桂兰也不会待在佳丽服装厂,她不上班,也就没有收入了。
佳丽服装厂损失了一员大将,同行们有惋惜的,也有幸灾乐祸的。
康总几乎每次开会都在夸秦霜,说她又拿了几个订单,给佳丽服装厂带来多少多少效益,还说他们齐美服装厂就没有出现这样的人。
齐美服装厂的女领导们对秦霜多少有些羡慕嫉妒恨。
就连高美凤也感叹了好几天,说人活着到底是为什么,就连秦霜那样的人也遭遇了这样的祸事,还不如高兴一天算一天。
只是她感叹过后就催他赶紧回来准备彩礼:“上次你姐姐是找我说,不要计较彩礼,可你也不能一点不准备,多少还是给点的,至于给多少,你自己看着办吧!”
但苏厚礼实在没钱,只得回来想办法。
一回来就听说陈桂兰和苏椒椒帮陈娟在家里开厂子的传言,他觉得很好笑:“娘,两台电动缝纫机一台缝纫机还有切割机,就算是二手的,也得两三千,她们娘俩不可能有那么多钱。”
就算陈桂兰在佳丽服装厂一个月八百,她半年才拿五千块,怎么可能给娘家补贴一半?
至于苏椒椒,还是小吃街卖那点货,就更不可能了。
“那就是陈桂升有钱!”徐玉香也觉得陈桂兰和苏椒椒没那么多钱,“陈桂升这个人,看着是一脚踹不出个屁来的,实际上精明的很,这两年他承包了果园,栗子园,肯定赚了不少。”
说到这些,她又忍不住跟苏厚礼埋怨苏厚德:“都是种庄稼,你哥就不如陈桂升,他整天就知道捣鼓他那些渔网,也没见他赚多少钱,要不然,还能帮衬你一下。”
“娘,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没有多还没有少吗?”苏厚礼压根不信苏厚德没钱,“我倒不是说盯着人家的日子,翠翠这几个月发的工资,可是都给家里了,我不信他们都花了。”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这茬了。”徐玉香觉得苏厚德手里应该有钱,多了没有,几百块还是有的,“我去找你大哥商量这事。”
苏厚德出海刚回来,正在井边冲洗脚上的泥沙,听徐玉香这么一说,支支吾吾道:“娘,家里的钱都是月芬拿着,老二要是借钱,就去找月芬。”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徐玉香最是看不惯苏厚德这个窝囊样,气呼呼地回了苏厚礼那边,说道,“走,我跟你一起去跟你嫂子借,她不会不借给你的,她不为了别人,还能不为了翠翠?”
别忘了,苏翠翠还是苏厚礼把她带到服装厂里的,听说还升了官,这份人情,他们不还?
冯月芬是个一分钱掰开两半花的主,她不想借钱给苏厚礼,但也没有明说,诧异道:“不是说不用给彩礼吗?”
“我姐跟她说好了,不用给那么多,意思意思就行。”苏厚礼的工资就那么点,除了彩礼,还有别的花销,就算现在不借,以后也得借。
“意思意思是多少?”冯月芬沉着脸问。
“月芬,不管怎么说,翠翠都是厚礼带出去的,如今在厂里也混得很不错,虽说都是自己家的人,不用说什么还人情,但眼下厚礼有了难处,你们不能不管吗?“徐玉香跟冯月芬生活那么久,知道她的短处,哼哼道,“不管也可以,以后金宝的事,就不要麻烦厚礼了。”
“娘,看你说的,我们也没说不管啊!”冯月芬看了看苏厚礼,讪讪道,“他二叔,家里还有三百块余钱,你要用就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