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河子会?!”
说起这个名头,就连向来淡定的村长也有些愣神。
村长放下烟枪,厉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刘恺楠:“骗你作甚?只要你给我五成,我便帮你带三个人去参会,沈老哥你听闻你儿子也是人中龙凤,总不能让他也一辈子猫在这小小的东滩里面吧?”
村民们议论纷纷,他们不过是跟着村长打家劫舍混口饭吃,不清楚什么是石河子会,村长抬手按了按,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石河子会固然想去,可你空口无凭,只是三言两语便分走几百两的金子,这要我们如何去信?”
刘恺楠呵呵笑道:“我早就规划好了,这批货物量大,你们散掉也需要些时间,正好石河子会在差不多年中的时候举行,届时我会提前过来找你们,让你们看看那邀请函,那时候我们再做交易。”
村长思索一番后,感觉这交易还可以,反正钱货都在他手上,要是刘恺楠敢诓骗,别说给回三成,到时候直接杀了剁了做成肉包子。
这邦邦村就是村长的一言堂,他说什么,没有村民们敢反对的,只见村长咧嘴笑道:“刘镖师果然好关照啊,不但给我们送条肥鱼,还带了份大礼来,我们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不过我有个条件,我这些个兄弟们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家里的婆娘早就腻歪了,城里去不得,平日里又没什么玩物,只能躲起来打秋儿,我见那人堆里有几个漂亮的女娃娃……”
刘恺楠大手一挥:“沈老哥您太客气了,这些人你随意处置,只是记得玩完后处理干净才好。”
“哈哈哈!当然当然!”
院子里的一伙人个个红光满面,高声唱好,也不知是酒气还是那邪淫引起的兴奋劲。
当然,不管怎么个高兴,该回避的还是得回避,在快要到戌时的时候,他们便急忙回到各自家里,紧闭房门开始休息。
啵!——啵!
戌时刚过,寂静的村子就响起了竹梆敲打的声音,伴随而来的,是一声声仿佛金属刮擦让人难受的嘶哑人声,细听的话,大概能听出是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几个字音。
村子里的人或许已经习惯,不过闷在一间土屋里的商队众人是第一次听到,皆是煞白了脸色,没了睡意。
那打更婆婆其实也是个可怜人,不过是尽职工作,却落了个惨死的下场。
这出现的鬼身,眼睛的地方是直接被人砍了一刀,连同两颗眼珠开了个大豁口;
脖子的地方更是被人干脆利落的抹了大半去,血肉模糊的,导致她连话都说不通透;
她估计是死前还记着工作,才每天晚上在村里打起了更吧。
张格是个尊老爱幼的好孩子,看不得婆婆孤苦伶仃。
他穿墙入院,轻轻的把院子门闩给挪开,免得吵醒屋内的人。
然后又外出把打更婆婆给引到院子里面,老年人每晚在村子里孤独游荡,村长却不作为,那是不对的,必须要负起责任。
婆婆在院子里嗅了嗅,然后便敲着竹梆往院子的里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