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到嘴边，半天憋不出来一个字。

憋了半天，除了把自己憋成蒸汽姬以外，陈言什么答案也得不到。

陈言似乎猜出什么。

他用余光看到了林馨抽屉里的小册书。

名字属于打不出来的那种。

“你学坏了。”

“不是，是许美萱给我看的，昨天她说看了就懂了，然后……然后我就看了。”

“赶紧把书还回去，下次别和她学坏了。”

“嗯。”

林馨低着头，像是个犯错的小学生，一言不发。

“现在我又多了你一个把柄，平常认真努力的好学生林馨，竟然会在私底下看这种东西，想想就很……”

陈言还想继续逗弄林馨，可看到她眼角泪汪汪的，他决定还是放她一马。

“睡得这么晚，早上吃过了没？”

林馨摇摇头。

“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说着，陈言将温热的月饼拿在手上。

“张嘴。”

“啊～”

林馨脑袋空空，像是个任人揉捏的毛绒玩具，被月饼狠狠地塞入。

“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啊呜……好似！”

因为被大大的月饼塞满，林馨说起话来含含糊糊的，口音怪怪的。

“慢慢吃，别噎着。”

……

等到早读快开始的时候，刘辉拿着一大袋子包子，晃晃悠悠地来到教室。

“踏马的，又踩坑了。”

“咋了？”

“还不是学校的月饼，我想着好说歹说是中秋节，总归要有个节日的样子，那过节不得吃点节日有的东西，加上学校食堂那个月饼外观真心好看。”

陈言见怪不怪，一边打水一边说道。

“所以你吃了一口，发现馅料简直就不是人吃的，然后吐了出来？”

刘辉举了个大拇指说道：“神了！”

“学校食堂的厨师脑子真不知道怎么长的，好好的月饼，怎么给做出这个鬼样子，那馅料吃起来像是吃食堂的剩菜大杂烩，这种给猪吃，猪都得嗷嗷叫！”

陈言出言提醒道。

“可是你吃了。”

刘辉还想反驳什么，却是马上反应了过来。

“刚刚说的话不算，我也没嗷嗷叫。”

“别想这些不愉快的事情，我这里有个月饼要不要尝一尝？”陈言说着，拿出了自制的月饼。

刘辉看着没有包装，没有认证，没有牌子的三无月饼，立刻想到了食堂的月饼，眼中满是抗拒。

“这……靠谱吗？”

“这可是我亲手做的，这次不吃，下次可就没机会了。”

刘辉听到是陈言自己做的，眼中有了亮光，可这亮光转世即逝，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光芒逐渐黯淡下来。

“得了吧，你那手艺，狗吃了都得摇头。”

“上次我到你家玩，你说要给我露一手，结果就给我炒了碗蛋炒饭，关键是，你还没放盐，放的是糖，放的还是致死量。”

“这么多年，你不信？”

刘辉坚决地摇摇头：“不信。”

不等陈言做出解释，林馨上前辩解道：“我吃了，陈言做的是真好吃。”

可林馨的作证并没有让刘辉放下戒心。

“老陈，我愈发怀疑你诱骗无知少女，合起伙来忽悠我吃下这个月饼。”

在陈言和刘辉还在掰扯的时候，谢胜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