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元旦开始,宁洁便惴惴不安地等着1月8日的到来。前世的1976年1月8日,周总理去世,全国上下一片哭声,大家默契地戴上小白花,痛哭悼念这位为国家贡献一生的令人尊敬的老人。
1月8日白天一整天,风平浪静,宁洁叹了口气,她就说嘛,领导人都不一样,去世时间怎么可能一样。
1月8日晚上,国家某领导人逝世的消息传来,宁洁如同晴天霹雳,明明不是一个人,怎么这是巧合还是逃不开的历史轨道
宁胜利徐玉兰二人抱头痛哭,家里弥漫着挥散不去的悲情,宁洁呆呆地坐着,海城地震时间一样,连总理逝世时间都一样,是不是唐山大地震也会到来
1月9日凌晨,宋战宸敲响宁家小院儿的大门,双目之中有悲哀有不舍,有浓浓的化不开的情。
他说“宁宁,对不起,我要提前回京城了。”
宁洁看着他,眼泪突然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宋战宸抱住她“对不起,事发突然,京城形式不稳,我必须回去帮老爷子。”
宁洁点头,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嘀嗒落下。
宋战宸擦去她的眼泪,低声道“宁宁,等京城形式稳下来,我接你去京城好不好你想读书,我在京城给你和大江找学校,给叔叔婶子安排工作,好不好”
宁洁含泪笑着看他,没有说话。
宋战宸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宁宁,你为什么不答应我为什么你是不是又想跟我掰扯干净你怎么这么狠心”
不是的,我不用你接,我会去找你,但我现在不能说,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
无论宋战宸怎么说,宁洁都没有答应他,宋战宸红着眼睛看了她很久,直到车上小战士催促“副团,上车吧,没时间了。”
宁洁看他将头探出车窗紧紧盯着她,不由轻轻吐出一个两个字“等我。”宋战宸仿佛垂死的病人突然看到了治愈的光芒,笑着伸出手狠狠挥了挥。
宋战宸走后一连几个月都没有音讯,宁洁依旧专注读书赚钱,更是断绝了同京中的一切来往,宁胜利徐玉兰宁江飞甚至不敢提宋战宸,他们小心翼翼地观察她,而宁洁却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
4月5号,xx门抗议事件,7月6日,总司令逝世。事情一件一件被验证,宁洁越发地沉默,她知道,还没完,接下来还有唐山大地震和主席逝世,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仿佛按照前世那个国家的历史轨道一样前进着。
宁洁之前一直不确定两个世界两个国家的发展轨迹是否一样,毕竟在民国就产生过偏差,她从海城地震起就在为这次不确定会不会发生的唐山大地震在做准备。这一年半,她除了偶尔会卖些空间的粮食肉类赚钱维持几个工厂的人情,大多数时间都把东西存了起来,如今她那无上限小仓库里躺着数不尽的资源和珍贵的体力药丸,她所做的一切都在等1976年7月的到来,而76年的前半年的发展势头,让宁洁确信,唐山大地震一定会发生。
1976年7月17日晚,宁洁去市政中心,将存了很久才存够的五十万金币和五万金钞票用掉,把直升机升为最高级直升机飞行所耗费的体力减半,速度快了近两倍,又将体力药丸全部取出来放在直升飞机上,提前打印出来的信和大字报和胶水也备好,防弹衣穿上。
一切准备就绪,宁洁将直升机调到最高速,向京城飞去。
宁洁时刻注意体力条,少于50就立刻补上,40分钟之后,终于到了京城地震局门口。宁洁给几个重要办公室都留了信,又在局长办公室贴了显眼的大字报。随后,宁洁又去了几个重要地方,将大字报和信件留下,重新回到直升飞机,向河北唐州方向飞去,在这个世界,唐山不叫唐山,叫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