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块好的印章,只可惜残缺不堪。朱县令在心中暗叹一声。
“在下怀疑此物原本不属于王二。”
陆破命出声道,朱县令的目光从印章上移出,“何出此言?”
“王二本人是个赌鬼,家里值钱的物件都被他拿去卖钱赌博。
属下随不懂印章,可看这东西也值几个钱。要是真是王二的,怕不是早就换钱了,哪里会留着。”
朱县令露出些许意外的神色,倒是没想到陆破命事先调查到如此地步。
心中沉吟一下,即而说道:“陆破命,既然此案是由你发现,你还调查如此详细,此案便交由你和赵捕头负责,记住,事关人命,不可大意。快去吧”
陆破命闻言心中一喜,自己将此事上报就是为了让县衙参与其中。不论对面是谁,面对朝廷这个庞然大物,暴力机关,对面又能有多少招架之力呢。
柳下村,王二家的房屋里。
陆破命与捕头赵令站在旁边,看着仵作在验尸。死尸的臭味在房间里弥漫开。
呕,这仵作也真不是一般人能干下来的。
陆破命闻着房屋里的臭味实在忍不下去了。转身向赵令说了一声自己带两个人去外面问问有什么线索没有。
呼,从死人的屋子里一出来就感觉到外面的空气是如此的新鲜。不大的院子里几名快手正在搜查院子里有没有什么线索。这其中就有张、王二人。
“咳咳,张玉,王明,你们二人随我出去一趟。”
陆破命说完便朝门口走去。二人相互对视一眼,放下手里的活更着陆破命出去。
一出大门,向外走出几步远,远离了王二的房屋,张玉就忍不住了,连忙问道
“这是个什么情况,你怎么又成这次案件的主理人了。”
一旁的王明眼里也露出好奇的神色。
陆破命把自己向县令那套说辞拿了出来,顺便感叹一句:
“这么个倒霉的事情叫我碰到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叫你们出来,是想让你们跟我去问问村子里的人一些关于王二的消息。”
“行。”
陆破命辨别了一下房屋,便大步流星的朝某个方向走去。
大槐树下,一群穿着官服的捕快正在询问,没有一个妇女说话。
那捕快正要摆摆手离开,见陆破命带人走来。
“各位,我来只是为了问一些关于王二的一些事情,说出有用的证据的人有赏钱。”
陆破命看到其他人吃瘪,用金钱诱惑。
一听陆破命是来问事情的,又有赏钱,终于有几人开口的说了起来:
“王二那个家伙好吃懒做,之前还偷了屠夫几两肉呢,我看他是被屠夫打死了。”
“他之前偷看寡妇洗澡,说不定是被寡妇的小情人打死了。”
“我看王二是自己吊死了自己。”
一帮妇女七嘴八舌说了半天,有用的消息是一点没得到,王二的底裤是什么颜色到是快知道了。
“我之前看到赤熊帮的人来找王二要钱。还……”
一提到赤熊帮,周围的人都不说话了,全部目光看那名女子。
几名与其关系好妇女瞥了一眼陆破命,用手碰一下她的肩膀,提醒她说错了话。
赤熊帮,陆破命在脑海中回忆了两遍,在自己记忆里赤熊帮是长安县里一个较大的流氓帮派,确实跟王二这种泼皮相符合。
“接着说下去,”陆破命好不容易听到一点有用的消息,自然不会放过,“要是他们回来找你的麻烦,我会帮你。”
女人怯生生的看了一眼周围,小声道“大人,王二欠赤熊帮的人的钱,是来管他要钱的。”
“什么时候的事?”
“一天前吧。”
那就不是他们了。如果是凶手是不会这样大摇大摆回来,不过这帮派还是有点嫌疑,可以查一查。
“还有什么?你刚才说的那半句话?”
“没有了,大人。”
女人怯生生的回答。
陆、张都是九品武夫,听力异于常人,自是听到还有了。
女人只是摇头,并不多说。
“嘿,我说你这人知道消息还不说,是要我们把你押进衙门才说吗?”
身旁的张玉一看女人装傻充愣,便出声恐吓。
女人的脸上泛起一些惨白,却依旧坚持自己的说法。
张玉举起腰间佩刀,作势要打。女人吓得连连后退,陆破命赶紧拦住张玉,
“既然你不愿意说,就算了。”说完便带着张,王二人离开了。
“浩然,你为什么拦我,那女人明明知道些什么,押到衙门,两招下去,什么都说了。”
张玉见线索就在自己眼前溜走,带着些许抱怨和不解的向陆破命说。
陆破命脑海中有原主混迹官场的记忆,拉到衙门屈打成招的桥段数不胜数,真把人拉到衙门几棍下去,就算说了,人只怕是要在床上躺几个月了。
“不急,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