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分别时候,在清泉河军寨以北不远的山中寺庙里,大周与狄国会谈再次开启。代表大周国的是二皇子姬世明、大元帅秦于翦以及自长安急赴而来的礼部尚书何安宁、侍郎刘振邦、翰林学士郭子谦等五人;代表狄国的是东临王启力蒙泰、国师那阿迷罗、帐前大将拜阿塔、狄国贤者布明及其学生乌明良等五人,两方位列左右,对向而坐。寺院老和尚吩咐两位小沙弥添好茶水后,带着他们走出大殿,并顺手带上殿门。转头看见左右侍立的双方士兵,他们披坚执锐,肃穆而立,怒向而视,大有一言不合便会捉刀厮杀之势,好在他们各守军纪,纷纷静立不动,老和尚念了一声佛号,转身离去。
山角凉亭内,将军公孙耀明取出怀中酒壶,斟满石桌上两只酒杯,狄军将领乌尔瀚豪不客气的端来一饮而尽:“好酒,好酒,真是好酒,够烈!来来来,满上、满上!”
“喝我的酒,将军真不客气呀!”公孙将军调笑道,手中的酒壶依然斟满身前酒杯。
“公孙将军怎会是小气之人?”两人碰杯,各尽杯中酒。乌尔瀚取出身后酒囊怀念道,“公孙将军,请尝尝我们草原的马奶酒!听巫师讲有调理体质、改善睡眠及解毒、补血之效,此乃家中妻子亲手所做!来来来。”说完,立马拔开塞子,骄傲地斟满酒杯,顺手把将军的酒壶往自己身边拨了拨。
公孙将军听着神往,端来就饮,酒液入口,滑过喉舌,酒味较淡,略带腥苦,辛辣中带着一股浓重的奶香味,喝不惯,但仍不失礼节道:“果然是别有风味!”
闻此,乌尔瀚将军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这囊马奶酒就送与公孙将军!”,顺手拿起将军的酒壶塞进自己怀里,继续道“那这壶酒本将就谢谢公孙将军了,哈哈!”
将军、好奇问道:“诺大草原,还缺乌将军一壶酒么?”
“唉!草原粮食极其短缺,你们大周又封锁边境,断绝贸易,今年又遇白灾,牛羊死伤无数,快活不下去啦,哪里还有酒喝呀!”乌将军深切道,
将军追问道:“国之策,某为官军将领本不该置喙,不过敢问乌将军,倘若有一天双方互市,草原之民亦不惧过冬,你们还会南侵么?”乌将军闻此,亦久久不语。
画面回到山上大殿,却是另一番图景。
“什吗?要十五万头羊,八万头牛,三万匹骏马,你怎么不去抢?绝对不行!”狄军殿前大将拜阿塔拍着桌子道,
“原来你们可汗的儿子不值钱呀!”礼部尚书何安宁亦拍着桌子讥讽道,
看着二人如同街上商贩一般讨价还价,众人不由暗皱眉。狄人国师那阿迷罗轻咳两声道:“何尚书言重了,今年草原遭遇白灾,牛羊死伤无数,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呀!贵国何必咄咄逼人,何况大人师从孔孟,讲究仁者爱人,推己及人,何故如此耶?”
“何故如此,老国师问我何故如此?你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么?欺人太甚!”拍着桌子愤然道,老国师语塞。身旁刘侍郎、郭学士瞧的目瞪口呆,早听过文人骂仗,好似也并非今日模样,反观身边秦元帅老神在在,似乎在早有预料一般,二皇子则摸摸着鼻子后仍旧正襟危坐。
“大不了,大家继续打啊!”拜阿塔将军站起身喊道,
“打就打,谁怕谁呀!把你们王子托在阵前示众,让你们瞧瞧我大周军威,有本事你们来呀!”何尚书撸起衣袖道,
“你敢?你无耻!”拜阿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