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村除了他家会打猎,就没其他家会,你说除了胡二家的还能有谁能教胖丫?”
“对啊,他教人打猎收银子不?我也想叫我家那口子去学学?”
“嗯!还是学得一样本事在身上才好。像胡二家他们那样会打猎的多好?天天最不缺肉吃。
哪像咱们?天天吃糊糊,都不知道肉是啥味?”
几个婶子又七嘴八舌的巴拉巴拉起来。
“不知道不知道,我家胖丫就是个有福气的,也没跟谁学,这鸡和兔子自个儿来的。”
还要赶着回去做饭吃了继续上山找药呢,哪有闲工夫跟她们聊这些?
老太太拉着胡周匆匆走开。
路过隔壁家的时候,胡大山和胡二山两兄弟正在门口玩泥巴呢!
兄弟俩抬头,正好看到走过来的老太太手里提着的肥鸡,还有胖丫手里提着的大兔子。
兄弟两人眼睛瞬间亮晶晶的,死死盯着那两只活物,视线都挪不开。
此时在他们眼里,他们看到的可不是活物,而是一盘盘已经煮好的肉菜。
两人手中的泥巴掉在地上都不自知,像是被牵了线的木偶娃娃,无意识的跟在老太太她们身后走去。
直到“砰”一声,他们才清醒回来。
老太太看到有人竟然敢盯着她的东西,哪里受得住?
一进院门就狠狠把院门关上,门板差点没把兄弟两人的鼻子给撞到了。
别说她以老欺小,谁叫这兄弟俩可不干啥人事?
以前,好不容易等到她们家的老母鸡下的第一个蛋。
这才给胖丫蒸了一碗水蛋,她连尝都舍不得尝一口。
等她去叫胖丫回来吃的时候,放在灶上的那碗水蛋没影了。
后来她才知道,就是被这兄弟俩给偷走的。
这兄弟俩不止一次干这种事了。
也不知道这两兄弟的鼻子是咋长?
但凡村里有哪家做肉的,他们好像都能闻得出来?或是碰巧他们都遇到。
要是哪家吃的被偷,知道是他们兄弟俩干的找他们家说理,他们都不认账,里正来了也说不清楚。
大家都是同一个村子,他们又还是孩子,总不能去告到知府老爷那去吧?
大家明知道是他们偷的,可就是拿不出证据。
把鸡和兔子锁走笼子里后,老太太就在屋里、在院子外一通的乱翻。
“奶,你找什么?都翻老半天了?”
她想去做菜,老太太又不给,而老太太自己又不急着去做饭。
她不是饿得肚子都开始鸣叫了吗?有什么比做饭喂饱肚子更重要?
“老鼠夹,我记得明明好像就放在这里的?”
“奶,你找老鼠夹干嘛?”原来翻找半天,是要找这玩意?
“刚刚,你没看到咱们身后跟着两只大老鼠?”
胡周这才想起,刚刚跟着她们身后都快进到院子的胡大山兄弟二人,正想着老太太为什么把他们比作大老鼠?
脑海中关于他们俩的记忆就涌现出来。
从原身的记忆中得知,这兄弟俩的确可以称之为村里的大老鼠。
东家少了两个鸡蛋,西家买回来的肉没得煮就不见了,这些事都是他俩干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