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长忆回房后,脚步轻盈,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整个人都沐浴在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自在之中。方才在外的一番,虽然违背了他平日里恪守的礼仪道德,却意外地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在与畅快。这种感觉,就像是长久以来束缚在身上的枷锁被瞬间打破,让他得以释放真我,尽情呼吸。
他随意地踢掉脚上的靴子,任由它们散落在地毯上,自己则蹲下身,开始在柜子边细细翻找起来。
这时,刚铺好床铺的金环悄然走出内室,“公子,您在找什么?”金环的声音温和而细腻。
郑长忆闻言,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自己上次因小事而闹别扭的模样,脸上不由得浮起一抹红晕,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轻咳一声,想到这里,他轻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没,没什么。”郑长忆含糊其辞。
却见金环已心领神会,默默走到柜子前,用钥匙轻轻打开了顶层的一个箱子,从中取出一个精致的荷包,那正是太子所赠之物。
接过荷包,郑长忆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那细腻的布料,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郑长忆接过荷包,手指轻轻摩挲着那细腻的布料,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小声嘀咕道:“有这么明显吗?”
他低头轻嗅,发现原本淡雅的香气已随时间流逝而淡去大半,便吩咐金环取来一包香料,很快,金环便拿着一包香料回来。他走到郑长忆身边,将香料递给他。郑长忆接过香料,小心地将它倒进一个精致的小石钵中。他拿起一根细长的研杵,开始认真地研磨起来。
随着研杵在石钵中的旋转与摩擦,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气逐渐弥漫开来。那香气与屋内的樟木香、荷包中的余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妙感受。郑长忆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心神宁静、心情愉悦。
研磨完毕后,郑长忆将荷包中的粉末倒出,开始仔细清理荷包。他翻转荷包,目光突然被内侧的一朵白色小花和三片竹叶所吸引。那绣工之精巧,令人叹为观止,每一针每一线都透露出匠人的心血与才情。他仔细端详着那朵小花,只觉得它既像梨花般纯洁高雅,又似乎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婉与柔美。
金环见状,走过来剪断了灯芯上的灯花,使得屋内光线更加柔和。他瞥见荷包上的刺绣,虽未多言,但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好奇。郑长忆见状,便开口问道:“金环,你可识得这荷包上绣的是什么花吗?”金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甚了解。郑长忆心中亦是疑惑,那花朵既似梨花般纯洁高雅,又似乎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差异。
“那你觉得,这荷包会是谁送给太子殿下的呢?”郑长忆突然转换话题,眼神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金环沉吟片刻,答道:“公子,这荷包针脚细密,布料虽显陈旧却保养得宜,依奴婢之见,应是殿下极为珍视之人所赠,或许是殿下的母亲,先皇后所做?”
郑长忆闻言,这些他自然早已想到。但他之所以问出口,只是想听听旁人的看法,以此确认自己心中的猜测。他目光闪烁,满怀期待地问道:“那你说说看,殿下将此荷包赠予我,又是何意呢?”
金环闻言,不禁笑道:“公子啊,您这是明知故问呢。荷包自古以来便是传递情意的信物,它贴身而藏,意义非凡。不论这荷包出自谁手,殿下将它赠予您,其意已不言而喻。而若这荷包真是殿下生母所制,那它对于殿下的意义更是非同小可,足以证明公子在殿下心中的地位,是何等的举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