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初的瞳孔里，倒映出女孩决然的面容。

许蔚然匍匐过来，趴在他身上，开始主动亲吻他。

她白皙的小手有些颤抖，缓缓搭上他皮带扣，笨拙地想要解开。

越初一把抓住，眼里尽是心疼。

他将她抱住，声音变得嘶哑。

“我想杀了那些人。”

许蔚然被他的话震惊，手上的动作也停止。

她摇摇头，“不要！”

少年有力的手臂收紧，将她摁在怀里，“哪怕手上沾满鲜血，我也要你是干干净净的。”

“……”

越初捧着她的脸，在她的唇上吻了吻。

“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最纯洁、最善良的女孩儿。明白吗？”

许蔚然含着泪，“知道了。”

“我想要你，但不是现在。”

“嗯。”

越初深吸一口气，“你是我的宝贝啊，我怎么忍心去践踏？”

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滴下来，“对不起。”

“永远不要跟我道歉。”

“好。”

“忘记那些不愉快的经历。你的人生中，有哥给的快乐就够了。”

越初的薄唇落在她脸颊。

女孩冰凉的泪水夹杂着苦涩。

一如现在他的心。

许蔚然擦干眼泪，“越初哥，我会振作起来，好好参加高考。”

“没关系，即使这次不行，我们还有明年。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嗯！”

他微微仰起头，缓了口气。

“陈屿那小子说得对，人生哪儿有十全十美？退一万步讲，我们高考失利了，明年也可以和他继续奋斗。”

“对。”

“记住：你不是一个人，我永远站在你身边保护你，爱着你。”

许蔚然抱住他，“我记得了。”

越初看时间不早，起身。

“好好休息吧，明天睡个懒觉。”

“好。”

他把徴羽放进来，让它趴在床头边。

越初给了她一个晚安吻，随后关上灯，锁上门。

走出房间，他才疲倦地靠在墙边。闭着眼，眉头紧锁。

他这个人很记仇。

那些伤害过她的人，自己都会一一报复回去。

第二天，许蔚然睡到九点才起床。

尽管她带着笑，似乎一切已经过去。

可女孩眼底的青黑，还是暴露出她失眠了。

吃过早饭，越初让她放下手机，陪自己去了理发店。

许蔚然戴着口罩和棒球帽，和徴羽一起安静等他。

等越初剪完头发，才发现他原来微卷的碎发，变成了寸头。

许蔚然直勾勾地看着他。

少年身形挺拔修长，白色衬衫干净利落。

她只觉得有什么直击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越初走过来，揉了揉她脑袋。

“看傻了？”

许蔚然躲开他的手，“不是……没想到，你剪了头发这么帅。”

“哈哈。”越初被她的话逗笑，低头在女孩耳边，“真的？”

“嗯。”

剪掉头发，少年身上那种玩世不恭收敛不少。

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浩然正气。

不愧是要上交国家的人。

越初牵着她的手，低了声音说道：“回去给你亲个够。”

“我没这么想。”

“好吧，是哥想亲你了。”

两人都戴着口罩和帽子，也不怕被人轻易认出来。

他们手牵着手，漫无目的走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