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掩映下，路明非钻进了重新刷过一遍油漆的小货车后厢里，看到满脸热切的三人，把文件袋从胸口里拿了出来：“拿到了。”

有田静真的是掌握了不少技术工种的工作诀窍，比如油漆工，电工，水管工等，让人不得不相信，哪怕她是不和猛鬼众合作，也能靠打各种零工养活自己。

看到文件袋的那一刻，苏恩曦紧绷的脸明显松了下来，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谢谢。”

“不用谢。”路明非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要不要看一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让猛鬼众不惜三番两次地挑衅本家？”

“我也想知道。”老唐眼冒精光。

“看？”有田静也很好奇。

“不准看，要是被猛鬼众发现，不救长腿了怎么办？”苏恩曦最冷静，“先救人再说。”

“好。”

路明非觉得还是救人要紧，但文件的秘密勾着他的心。

一路上苏恩曦紧紧抱着文件袋，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其实她自己也很想知道里面记载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几次三番差点没忍住，直到有田静停下车，她第一个蹦了下去。

“找到那个叫风间琉璃的，让他救人！”

……

“干的不错。”风间琉璃拿过文件袋，没有打开，叫了个小厮过来，“送回极乐馆去，让樱井小暮拿好。”

得到吩咐的保安没有说话，低着头倒行离开了。

老唐意识到这是古代宦官对于皇的礼敬，低声说道：“这位不会是猛鬼众的老大吧？”

“看着像。”

路明非还没说完，苏恩曦插嘴：“可以救人了吗？”

“当然。”

风间琉璃笑了笑，“你们做得很好。”

路明非面露喜色：“现在她状况怎么样？”

“只是陷入了沉睡中，唤醒的话，我很有把握。”风间琉璃温柔抚摸着躺在真皮沙发上的酒德麻衣脸颊，“不要高兴得太早，我必须提醒你们，我们的药是进化药，即便恢复正常，她身上也会残留龙化过的痕迹，比如某些地方多一点鳞片之类的。”

“可以。”苏恩曦点头。

如今这种情况已经不错，来的时候她已经抱着最坏的想法，酒德麻衣有没有可能救不回来了，甚至直接死掉了。

如今还活着，并且有机会恢复正常，真的已经超预期了。

她有幸黑进过一次秘党某个欧洲的秘密电子馆藏后台，翻阅了一些文件。

龙化基本是不可逆的，变成死侍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80%，只有很多血统本身就非常优秀或者言灵特别强大的混血种才有机会抵抗住龙血暴动的侵袭。

她从内心里当然是相信酒德麻衣的血统，但是也并没有觉得酒德麻衣的血统能强大到那种程度。

“逆化药水已经在路上了，但是还缺一味药引。”风间琉璃看着路明非，“还缺另一个超级混血种的血。”

他嘴角勾起，微微地笑。

明明没有太大的恶意，却让路明非感觉被嘲弄了：

“我草你大爷！”

他指着风间琉璃的鼻子，“要用另一个超级混血种的血做另一味药引，你为什么不早说？”

风间琉璃掩面轻笑，似乎是在嘲弄又似乎只是在笑而已：“为了你的朋友，如今在整个东京地下世界都大名鼎鼎的面包先生，你连一滴血都不愿意贡献出来吗？”

“？？？”

他这个反问直接把路明非问懵了。

并不是连一点血都舍不得，在路明非的潜意识里，他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个超级混血种来着。

“在暗网上，蛇岐八家对你的描述是超级混血种。”苏恩曦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