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浅从岳西凉怀中快速探出脑袋,瞄了眼‘堡垒’外围,又缩回去。
诡谲的环境营造出的可怖氛围逐渐消散,周围别说是鬼影,连只苍蝇都没有。
她后知后觉有些尴尬。
岳西凉本就是个沉闷的人,此刻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来缓解两人间尴尬又生硬的氛围。
黝黑的瞳眸显出少有的局促。
抵在他胸口的手指紧了紧,缓缓将他推开。
姜浅眼神飘忽,却硬装淡然。
“我们快走吧。”
话还未落,已拉上他的手,拔腿往外围跑。
她现在是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鬼地方。
少女的手柔软而温热,宛如绸缎裹缠着他的手掌,热量传递间,似要融化心中铸起的坚冰。
他神情恍惚,比以往明亮几分的眸光落在前方奔跑的纤细身影上。
向来极厌恶与人肢体碰触的心,在此刻却希望时间能够更久一些。
树林看似范围大,从进口到祠堂直线距离其实不过千米。
姜浅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狂奔三分钟,离开了树林。
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祠堂,她单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等缓过气,才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紧握的手被松开,岳西凉眼中难掩失落,垂于身侧的手指无意识紧了紧。
见她往祠堂门口走去,他敛下心中情绪,举步来到她身侧。
祠堂整体风格和村里的建筑相似,但它更宏伟一些,露在墙外的木柱门窗皆上了红漆。
老旧破损的屋檐下,摇摇晃晃挂着6盏红色灯笼,风一吹,流苏飘荡,为这独立于山顶的建筑平添一丝诡秘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