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同志出场炫酷,可惜这b还没装完就给长亭一巴掌呼得晕头转向。
正所谓凡事莫装逼装逼遭雷劈么。
血族憋着一肚子火气要发,可惜技不如人在长亭尾巴尖上点燃的狐火威胁下,可怜巴巴的偃旗息鼓。毛绒绒尾巴尖上萦绕着一朵荧荧蓝火,将该隐脸都映绿了。
可怜的嘞。
这回终于是和和气气的坐了下来甭管一群人肚子里冒着怎样的坏水儿,总归看起来算是一团和气。自觉犯了错的长谷部端上几杯热茶,又恭恭敬敬的给主客二人奉上茶点完事儿了老老实实跪坐在一旁不动了。
茶点乃是光忠特制,烤得焦黄酥脆散发着浓郁的奶香,顶部的糖霜也甜得恰到好处,配着解腻的热茶,绝不失为一种享受。
长亭拈着点心咕吱咕吱的嚼,没人看着也不在乎什么餐桌礼仪从前在青丘的时候还讲究什么食无声,然现在到了本丸,一群付丧神都快把他惯成了熊狐狸,自然也不在意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
至于该隐?谅他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该隐自然是没意见的。许是几百年前的那次相遇太过惊艳,即便长亭烧光了他的头发也没能改变这种印象,不过是嚼个饼干而已,放在滤镜五十米厚的该隐眼里也被自动柔光美化了。
甚至在长亭拿起第二块饼干之后这位挑食的贵族突然感到有点饥饿,也拿起了一块饼干。
“勉强说的过去吧。”该隐评价道,“应该再多加点糖。”
烛台切嘴角抽了抽,自家主殿本身就嗜甜,这茶点已经加了双倍的糖了,他一想起那个空空如也的糖罐子就牙疼得慌。
“你,何事?”长亭屈起手指敲敲桌子,一只手托着下巴漫不经心的看他,嘴里惜字如金的吐出几个字。
该隐拿起第三块茶点,歪着头想了想,他这回确实是有什么事来着的,就是刚刚给一打岔给忘了……
“啊!”该隐突然一声大叫,“你忘了?你可是变成女人了!”
周围的付丧神们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显然也是一群忘了这回事儿的迷糊刀子精。
长亭歪歪头,不解的看着他,该隐几乎可以看得到他脑袋上具现化的大问号。
就像憋了很久的蓄力一拳狠狠打进了棉花,软绵绵的无处使力,该隐突然有点丧气,胸口堵了好几百年的那口气一下子就散了,整个人都变得有点无精打采。
“哎……没劲,我还准备好好嘲笑你的。”
血族之王有气无力的嚼着点心,喝了口热茶把食物咽了下去。
该隐失望状,“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长亭仔细想了想,觉得变成女人这回事确实对他造成了很大困扰,于是认真反驳对方,“反应,很大。”
“哈?”该隐夸张的从鼻孔里喷出两道气流,不可置信的目光上上下下将长亭扫了个遍,“就你这样?反应很大?骗鬼呢!”
长亭还要跟他较劲,却被旁边的三日月及时阻止了,几位精明的付丧神已经从两人的三言两语中听出了不少有用的信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