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溯的眼前陡然一亮,大厅亮堂了起来,窗明几净,抹一抹桌椅,纤尘不染。
“哇,娘,你这真厉害啊!”
奚溯崇拜地看着张清,而张清显然也是很受用奚溯的崇拜。
直到受不住奚溯的怀抱,张清才是脱开了奚溯道:“好了好了,先去放下东西。”
“诶,娘,你就放心吧。”奚溯说着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楼上显然也被张清的不染真气照料到,同楼下一样窗明几净,奚溯看了看,楼上三间屋子,中间的正房显然是娘亲居住,他便挑了处东厢房,推门进去,里面唯一桌一床一柜罢了。
桌还是梳妆台,也不知先前是谁住在这里,梳妆台上有一脸大圆形铜镜,倒映着奚溯的身形。
放下行李,一时好奇,奚溯推开了西厢房。
里面只有一床一柜,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略带疑惑,奚溯下了楼。
但当看到张清站在院中树下的时候,一切都抛之脑后:“娘,要不我将这剩余的杂草也除了?”
说着,奚溯举起手中长枪正是要干。
“算了,留着吧。”张清突然叹道,眼神从树下回到奚溯身上:“楼上可坏了些什么?”
既然张清不愿,奚溯也便听之任之了,他听了张清的问话,挠着脑袋想了一下后道:“坏倒是没坏,就是东西感觉太少了,就一个桌子一个柜子一张床,要不,再去添点东西?”
试探着问向张清。
“也好,东西放好了?”
“放好了。”
“那就现在出去瞧瞧吧。”张清对着奚溯道。
“现在?”奚溯看看天:“天都快暗下来了,要不明天再去吧?”
“不用,明天你不是要去参加六扇门的良家子试吗,而且外面晚上的街才好看呢。”张清一把拉过奚溯:“将长枪放下吧,陪娘出去逛逛。”
“好嘞,娘。”
奚溯一把将长枪插在树下,乐呵呵地随张清出门了。
天色还未暗透,六尺巷中,尚能见路。
有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经过,瞧见母子俩从那院中出来,竟一时注目。
“小姑娘,你是旁边哪家的?”
张清微笑着问道。
“姐姐,我是你们左边那家的,我叫郑柯,今年十岁了。”小姑娘嘴甜,手里还握着把糖葫芦。
当然,张清面貌着实年轻,也不怪小姑娘看错。
“呵呵,你都把我叫年轻了,该叫我伯母的。”张清摸着郑柯的脑袋,乐开了怀:“好了,天色暗了,回家去吧,以后可以过来玩哦,伯母家院子今后有人了。”
“嗯,知道了姐...伯母。”郑柯差点又叫错了。
看着张清和身边哥哥出了六尺巷,郑柯才是回了自家院子。
“怎么今儿回来的这么晚?”院中一中年男子问道。
“爹,旁边院子住人了,是个很漂亮的姐...伯母和哥哥。”郑柯跳过院门,跑向中年男子旁的中年妇人:“娘,伯母邀请我明天去玩呢。”
“住人了?”郑彦惊讶,那院子自他们搬过来,可是荒废了十几年了啊。
“嗯,我看到他们从那院子里出来的呢。”郑柯抱着女人道。
“什么时候来的,怎的没听见动静啊?”郑彦疑惑。
“怎么,你也想去瞧瞧?”妇人突然插嘴。
“那...这不可能,我只是担心明天柯儿过去,这不相识的,也不好。”郑彦突然改口,他听出了,是娘子的声音。
温柔,但带有欺骗性。
差点,差点。郑彦长出一口气。
“算了,夫君,明儿我陪柯儿去瞧瞧,日后也好有个交情。”妇人放过了丈夫。
“那是,那是,明儿你们去,我就在家待着。”郑彦一本正经道。
妇人白了一眼,自有风情。
“柯儿,今儿回来晚了?”训完了丈夫,妇人又训起了女儿。
“娘~”郑柯缩起糖葫芦,努力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