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渡口!”
见贯了生死的奚达夹了一下马肚,马儿再次跑了起来,一行人直奔渡口。
“渡口?”奚溯疑惑。
“盐场里盐很分散,海寇在此处截杀百户所官兵,应是为了方便攻击渡口,减少渡口的抵抗力量,而我们一路行来没有见到海寇,应是都往渡口那方向去了。”奚过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
后面的路,应了奚过的说法,两边渐渐有了尸体。
看那衣着打扮与面色,应是盐场的盐工,面色或惊恐或愤怒或恐惧,而一路行来,一具海寇的尸体都未曾再见到。
奚溯注意到,两边的居舍内,远处的盐池中,似乎有人影隐隐约约。
“过叔,两边是?”
奚溯好奇。
“这些盐工平时住的地方,没事,应该是盐工,没有杀气。”奚过给奚溯解释道。
奚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不过,既然长辈都这么认为,那应该就是这样吧?
既然两边无事了,奚溯继续看向前方。
“海寇,你在哪里!”奚溯暗道,手中长枪早已饥渴难耐。
今日长缨在手,当擒灭海寇,保得一境平安!
渡口在盐场南边的中间位置,距盐场东西各一百二十里,又往北延伸了八里的大道,方便两面的海盐运输到渡口。
等奚庄一行人赶到大道,已然过了半个时辰。
即将转入大道之时,奚达突然扭头,对着奚茗道:“茗儿,你轻功最好,此行需你北去马氏武庄,若是他们尚未知晓,告知他们一声,速来支援!”
“好的庄主,我明白了。”
奚茗立马应道。
入了大道,一行人向南,唯有奚茗一人一马向北。
渡口已经很近,盐场东西二百四十里,南北却才入内八里,纵马疾驰不过转眼就至。
那边奚茗已经下了马奔走在泥泞的泥河湾中,这边一行人终于是到了渡口前。
群马飞驰声早就惊动了渡口内的海寇,除开包围巡房的,其余四处肆虐的海寇合兵一处,人数竟是隐约比奚氏武庄的人数还多。
但多的也不多了。
长枪如雨,马踏海寇,一个冲阵,多是习练长枪,又有奔马之势的奚氏武庄竟是枪刺数十海寇。
“给我拦住他们!”
海寇中有人大喊道。
于是不管不顾,有海寇矮身,长刀掠地,砍向马腿,一时之间,人仰马翻好几处,所幸奚氏武庄此次出庄的人多,互相照应之下,倒是少有人伤亡。
“下马!”
见状,奚达等人也跳下了马,马上的枪术,与他们所练的枪术本不适宜,第一轮的持枪冲阵,不过是借个马势罢了。
如今陷入海寇之中,倒是不如下马步战来的顺手。
奚氏武庄多用的是长枪,长枪长,也更安全;但海寇本就是刀口舔血的生计,悍不畏死之下,一时奚氏武庄子弟竟是和海寇在渡口长街上,僵持不下。
“兄弟们,随我上!”
巡房的万大志和左洪平本是想趁机冲杀一波,但也被围困他们的海寇打了回去,不过他们的冲杀也有作用,围困他们的海寇也不敢分兵去帮助抵挡奚氏武庄了。
一时之间,两边竟是都僵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