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长孙婉不由得笑了，果然如同姐夫所说，是一个没法用语言形容的少年。

在夕阳西下的时刻，天边渲染开一片绚烂的橙红，余晖如细纱般轻轻洒落，披在长孙婉散开的长发和玲珑有致的身躯上，为她增添了几分朦胧的梦幻之美。少女的笑意含蓄又明快，仿佛能捕捉住最后一缕阳光，灵动的杏花眸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明亮和深邃。眼瞳中跳动着细碎的光斑。

从外面归来的程岁安，在思考着明天的事情安排。然而，当他跨过院门的那一刹那，眼前的景象，美得让他呆楞了一下。夕阳的余晖温柔地洒满了整个庭院，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泽。在这幅画卷中心，长孙婉的身影如同最精致的一笔，吸引了他全部的目光。

她正坐在那里，背对着他，夕阳勾勒出她曼妙的剪影。长孙婉心有所感，转过身来，正巧看到程岁安。眼波流转之间，长孙婉想到了什么，歪歪头，问道“好看吗？”声音很好听，像一阵清风，掠过程岁安的耳畔，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与戏谑。

“好看”程岁安没有任何回避或者窘迫，而是直视长孙婉的眼睛，表现得非常认真。

曾经，他的一位自称“情圣”，实则是狗头军师的舍友向他传授过，遇到这种情况，男生要是表现得轻浮，可能会引起女生的方案；要是显得羞涩或局促，就说明刚刚的确被女孩子惊艳到了，可能会引来女孩子继续开玩笑，使自己落于下风。

程岁安深谙其道，并巧妙地运用了第三条路：保持绝对的尊重与真诚。他避免了任何可能被视为轻佻的目光接触方式，也没有使用可能引发误解的语调，而是选择了一种坦诚相见的态度，用最直接的语言赞美了长孙婉的魅力。

看着对方坚定且清澈的目光，长孙婉反而脸红了，她本想看看对方害羞或者窘迫的样子，然后逗一下对方，可没想到自己被反杀了，于是只能说了句“登徒子”。

看到脸红了的长孙婉，程岁安很想感叹一句，年轻的少女哟，你小瞧了哥20多岁大学牲的脸皮了。

随后，程岁安一本正经地解释道：“登徒子的妻子并不好看，头发凌乱，耳朵卷曲，牙齿高低不齐，还是个龅牙。但身居高位的登徒子从来没有想过抛弃她，夫妻二人还生了五个孩子。这可见登徒子是君子，更是好夫君，我就当婉儿妹妹夸我了。”

当然，程岁安并不知道，在某个时空，一位现代灵魂与一位意外来到唐代的侠女也曾发生过类似的对话。那两个人嘴里说着清清白白，转头却结了婚，还生了龙凤胎。

熟读各种典籍的长孙婉岂能不知登徒子的故事？不过，人们常用这个名字来指代好色之人而已。她没想到程岁安会如此认真地解释，心中暗暗好笑，俏丽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流露出一丝调皮的光芒。

想到他刚才提到的“好夫君，生五个”，一向能言善辩的婉儿反而愣住了，红晕再次爬上她的脸颊，像春日的桃花般娇嫩。她微微撅起小嘴，轻轻撩起额前的发丝，然后轻轻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