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感觉侵入房内,使二人不得不警惕,齐齐从床上坐起,看向门外。
月光撒下,门窗周边却丝毫不见人影,伍德有些胆颤,“大哥,这是…来了?”
萧墨没有回应,示意伍德安静,双眼死盯着门口左手已经结出法印,蓄势以待。
寒风依旧吹动,一切显得毫无异常。
“大哥,好像没啥…”
萧墨呼了一口气,将身子倒下,好似真的已经放下防备,但左手的印仍然死死捏着。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速度极快,可还是被萧墨的余光捕捉。
上当了!!
他左手迅猛挥出,一条木藤拔地而起,伍德倒是真的放松了警惕,被突如其来的声响下了一跳,不过很快调整过来,从床头一跃而下,直冲那黑影而去。
黑影再次闪过,紧接着就是一阵寒风,窗户和房门统统被带上。
萧墨翻身下床,方才木藤给他的感觉是真真切切的击中了实物的,不过就现场的结果而言,没能留下那道黑影。
萧墨缓缓走近木藤,仔细地检查了一番,最后只在尖端发现了一块黑色的破布。
萧墨把它取下,在手里细细摩挲,这布料细腻,手感光滑,是制衣的上乘面料,萧墨将其折好,收入囊中。
“大哥!哪有鬼还穿衣服的?定是别人装神弄鬼,暗中作祟!”
“先别妄下定论。”萧墨把木藤收回,默默地回床躺下,若无其事。
“这…”见萧墨毫不关心,伍德只好作罢,回床继续睡觉。
次日,萧墨起得很早,也不做别的,只是抄撰经书,收留他们的男人叫王福,独自居在这村子里。刚起时还问他为何不吃早饭,被他用“戒食”的理由搪塞过去。
“小兄弟,你们这是赶去哪儿啊?”
“去…去天山。”萧墨随便说了处同方向的地方,两个普通的书生要去天明门着实奇怪。
“哦~天山…那你们今日便要继续赶路了吧。”他的语气很弱,似乎带点惋惜。
萧墨停下笔,回头看了他一眼,又问道:“王哥,看你也该有三十了吧,可否有娶妻生子?”
王福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着,“呵呵,老光棍了,大半辈子活的窝囊,爹娘也死的早,村里没有姑娘看得上我…”他笑的很僵硬,不一会便黯淡下来。
萧墨提笔继续抄撰,嘴里念道:“我那兄弟自小体弱,奔波了几天,应该还要休整一段时间,又要劳烦你了。”
“不劳烦,不劳烦。”他嘴角又咧起,眼底下重新亮起光,“你们书生体弱,我还怕有照顾不周呢。”
……
又过了近一个时辰,见伍德还没起床,萧墨决定出门走走,顺便探探那“讨粮鬼”的虚实。
“王哥,我出门去走走。”
“哎,村子你还不熟吧,我与你同去吧,好有个照应。”
“不用,我那兄弟等会还指望你照看。”
男人望了望熟睡中的伍德,“哦~好,好…”
……
白日里的村子并无异常,萧墨走在路边,却不知该从何着手,正愁着眉呢,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铁匠铺。
一大汉皮肤黝黑,满身是汗,铁锤敲得那烧红的料子哐哐作响,火星飞溅。
萧墨蹲在铺子旁边,看着杂志一点点从铁料中渗出,有些入神。
“小兄弟,要打点什么?”大汉粗犷的声音打断了他,萧墨随机抬头。
“师傅,你现在是在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