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阳感觉法力变得迟滞，就是因为他丹田中的真元已经浑浊不堪。如果再继续污染下去，可就不是迟滞这么简单，他连法术都使不出来。

之前直接吃灵果就不说了，此时再仔细观察了剩余的四枚练气丹，潘阳估计其品质也就中品，肯定是个水平不高的丹师炼制的，其中含有的杂质至少占了三成。

书里还说，修士在施展法术等有用到法力的过程中，会自然去除一点真元中的杂质，也就是说，丹田有自净功能。

不过这个自净功能很慢，所以一般修士大部分时间都要在元气浓郁的地方打坐修炼。

灵丹妙药只是辅助，偶尔吃一枚而已，在突破瓶颈的时候才会比较频繁食用。

这种情况下，丹田的自净功能还是勉强够用的。

而像潘阳这样，一身真元几乎都是靠着灵果丹药堆积起来，自净功能早就成了摆设。

此刻他已经中了很深的丹毒，绝不能再服用练气丹！

潘阳倒不是担心丹毒的问题，只要自净功能没有完全失效，又停止服用灵果或者丹药，等个十年八年的，总有让真元恢复纯净的一刻，死不了。

他烦恼的是，根本不可能等十年八年啊，而且如果以后他也只能像普通修士那样找个地方打坐，以他的资质，还是干脆点去找冼含香生孩子得了。

书里倒也说道，并非只有自净功能才能清除丹毒。更高效的方式是服用能清除丹毒的灵丹，这种灵丹不但几乎没有丹毒，还能清除一定量的丹毒。

可是这条路同样行不通，因为能清除丹毒的灵丹，最低等的也是三级的清灵丹，原则上属于凝液境修士才能服用的灵丹。

且不说三级灵丹得三级丹师才能炼制，价格昂贵，不是潘阳能大量购买的。更关键的是有价无市，这种灵丹一出现就会被抢购一空。

另外还有些富裕的修士直接用灵石修炼，但是任何灵物都有杂质，灵石也不例外。

下品灵石杂质含量高达两成多，中品灵石也有一成，上品灵石有半成，只有极品灵石才真正几乎没有杂质，可以让潘阳大肆修炼。

但问题是极品灵石几乎已经绝迹，就算市场上能买到，一枚极品灵石就等于百万下品灵石，潘阳也是吃不消的。

思索良久，潘阳发现没有办法，他被逼必须学习炼丹。因为极品灵丹杂质在半成以下，勉强可以让他继续修炼。

无论炼丹有多难，都是他唯一的一条路了。

打定主意，潘阳便走出洞府，准备去弄一本教授炼丹的书籍，还有丹炉和灵草。

不料还没走出两步，一群人就挡在了他面前，有三十几个人，都是身穿云水宗服饰的练气境弟子。

其中他认识的还不少，景宁、封翰、纪瑶荷还有她外婆冼含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