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敬尧冷笑道：“在人家眼里，那就是一张废纸，你去告他们啊？五矿集团的上面是国字头的单位，你觉得有胜算吗？而且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上次田震，周总，春市大大小小的矿产都跟我们站在统一战线的，现在，程浩摆明了是只针对我们一家，其他矿业公司自然不想帮着我们当炮灰。”

听方敬尧这么一说，我心里更烦躁了。

这个事本来以为坚决了，有李建军在，至少目前我们跟五矿集团的合作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更何况上次是程浩自己服软的，派了袁隗过来。

没想到这才过了几天，李建军这卸任的时间太快了，让我都没时间腾出手来管这事儿。

现在是程浩一把手，因为上次的事情，肯定是记恨上矿业集团了，而且，这里面还有潘叔在煽风点火的。

在春市，还真是处处都不顺。

我闷着头，问道：“你怎么想的这个事？”

“如果五矿集团真的翻脸，不承认这个合同，我们也确实拿他没办法，毕竟人家才是甲方。春市这么多矿业公司，他也不怕缺货。到时候我们挖出来的矿卖不出去，那就麻烦了。”

方敬尧陈述着事实，随后说道：“我的建议有两条，第一，壮士断腕，矿产是资源行业，总有挖完的一天，虽然现在利润很厚，但五矿集团这么一针对，咱们没路走了，只能想想入主别的行业。”

“你这条不现实，我也知道矿迟早有挖完的一天，但矿业集团名下的矿产资源，至少还可以挖二十年的。现在放弃那不是投降认输吗？再说了，董小飒离开的时候，股权转让协议上有约束的，就是不能变卖矿业集团的股份和性质，拿着矿业集团的钱去投资别的行业，人家也不傻啊。”

我摇摇头，说道。

“那就只有第二条路了，进军黑市。”

“黑市吃得下这么多矿吗？”

“黑市和春市的情况不同，地方大多了，矿产资源这块，也没有一个统一的，大家都是各玩各的，都在闷声发大财。这个东西，主要还是靠自己人脉。我在黑市也没什么朋友，但我可以找找关系，搭上线了，就能缓解矿上的压力了。”

“行，你去弄吧，我也找找其他路子。不管怎么样，黑市这个市场不能放掉，春市这边有程浩在，我们跟五矿集团就不可能合作了，得做好长期的打算。”

我点头同意了，说道。

“是啊，田震那边，你要不要找他谈谈？”

“条件都谈好了，恐怕我找他也是白搭。不过朋友一场，我试试吧。”

刚解决欧阳文聪和宋老虎的这个案子，五矿集团的事儿又来了。

这年头生意难做，就没有太平的时候。

跟方敬尧聊完，他开车送我回去了。

因为太晚了，唐雅雅和方晴都睡了。

我却是睡不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点了一根烟，开始给周总打电话。

果然，电话没人接，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再打给田震，他的电话倒是有人接的，不过是秘书接的，语气也很客气的说道：“我们田总在欧洲出差，目前不方便接听你的电话，如果你有事的话，可以留言，到时候我帮你转达。”

“算了，没事。”

我想了想，最终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