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野田家的庇护?”
“这确实属于安定原因之一,但,还有一个。”
“嗯?什么啊?”
女爱自治会的资源基本上就靠野田的影响力来扩张,这可是核心才对啊,牧野爱依想。
川神说:“被清退的主妇。”
“跟她们有什么关系?”,牧野爱依疑惑道。
“在难过或不满的时候,什么能让我们好受些?”
“亲人和朋友的鼓励?”
牧野爱依想了想,觉得应该是这样,虽然自己没有亲人。
“标准答案。”川神说,“鼓励,安慰之类的话语对个人而言有效,但不满如果放大到一个群体呢。”
“什么意思?”
“在你觉得不公平,不满意的时候,发现在自己身边,还有一群比自己更下贱,更惨的群体时,你会怎么想?”
牧野爱依沉默了。
“真是太好了呢,原来我不是最惨的人,原来自己过得还不错,我是不是不应该抱怨呢。”
川神淡淡的说,
“在一穷二白的地方,犯罪率并不高,但贫富差距巨大的地方,犯罪率却直线上升。和这同样的道理,牧野小姐,我们都是从同类中获得满足的。”
牧野爱依的脸色很难看,川神说得太露骨了。
她不自觉的想起自己早年当女公关的经历,那是自己最无助的时间,被强制陪酒。
但夜总会里比她还惨的人不少,牧野爱依还记得,当时夜总会的老板为了节省成本,偷偷雇了不少第三国家的人,啊,不,对夜总会的老板来说不能叫人,要叫“牲口”。
有专门的组织,老板只需要付钱给他们的组织者,组织者就会送一些“牲口”来干活,“牲口”只有后半夜才上班,很难发现。
她偷偷问过那些“牲口”,连日本最低时薪的一半都没有,干的却是夜总会里最累最脏的活,洗厕所,清理呕吐物,卸货,抬酒鬼,老板不满意的话回去会被殴打…
牧野爱依虽然不想承认,见到这群人的经历后,她确实没那么难受了。
“不要,川神。”牧野爱依耷拉着脑袋,心里难过极了,感觉自己都快成了大恶人。
“人之常情而已,你也别想太多。”,川神说。
牧野爱依:“……”
“只有野田家庇护的话,女爱可以成立,但大概无法像如今这样巨大,除非野田直接拿钱砸,然而女爱的成员有大部分都是自愿加入。说明这群人赞同女爱的理念。
我一直在想,这么一群自我中心的人,是怎么在一个团体里安定下去的。直到你给我讲了女爱里的主妇团们,或许她们缓和了女爱的部分矛盾吧。”
“女爱自治会的主妇们就是扮演的这么一个层级。多么完美啊,因为性格柔弱,就算不满也不会反抗,不会生气,不会抱怨,安安静静的存在,成为众人鄙视的对象。
女爱只有到了池长级别才会实际收益,正好可以中和普通会员们的不满。
女爱自愿加入的没有要求,谁都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