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冷笑一声,淡淡道,“别弄死了,按照老大说的,从他们身上取下有标志性的物件,再给他们的主子写封信,一起送过去,问问他们是要活人,还是要死人。”
川州副都督都不敢在这个风口浪尖的当口在涪州闹事,一群没眼力见的小军阀也敢来造次,怪不得只是小军阀,目光短浅,长久不了。
不过,老大说得对,送上门的银元,不要白不要,他们是老实人,可不准备杀了这群不长眼的,就看那群小军阀是想接回忠心耿耿的下属,还是要接回心中生了龃龉的下属,还得是老大。
听见刘半山的话,他手底下的一名小队长狞笑一声,“大队长,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吧!”
说罢,他提着刀就欲上前,刘半山瞪了他一眼,“你干什么?”
那小队长停下动作,挠了挠后脑勺,“大队长,您说标志性的物件,指的难道不是他们的手指头吗?我帮您将他们的手指头都砍下来呀!”
被麻袋套住头的那几个人听得身子一抖,显然被吓得不轻,现在是手指头,过几天可不就是一只手、一条腿了吗?
看着他不解又理直气壮的样子,刘半山一阵牙痒痒,斥道,“蠢货,都过了这么久了,还改不了你那一身的土匪气,我们现在是民兵!民兵!听清楚了吗?是兵!别满脑子都是砍这个砍那个,老老实实的去办事,不然老子打爆你的头。”
小队长委屈巴巴,“还说我呢,您不也还是这样吗?”
刘半山举起木烟斗的动作一顿,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元宝,我看你这小队长是不想再当了。”
元宝小队长一个机灵,一本正经道,“大队长放心,我现在就去办!”
说着,就敦促手底下的人将俘虏都带回去,跑得贼快,生怕大队长真将他从小队长的位置上给撸下来。
瞧着他狼狈逃窜的背影,刘半山嗤笑一声,将烟斗横起倾倒,烟灰洒落在地,掺杂着零星一点还在燃烧的烟丝,忽明忽暗。
人已经渗透进去,剪彩仪式后,就该正式动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