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肃抓起金簪,高高举过头顶,绕场展示。
顷刻间,吃瓜群众全都傻眼了。
“哟,怎么还有支金簪?”有人小声嘀咕。
旁边的人附和:“是啊,书生反复问了他好几次,他怎么始终没提这茬啊?”
又有人问道:“难道包袱不是他的?”
“这么说的话,那读书人没有冤枉好人?”另一个人道。
..........
秦肃不屑的瞥了他们一眼,转身把金簪?到袁生面前,恶狠狠的说:“小样儿,你不是说没有别的东西了吗?那这是什么?!”
袁生面无人色,双眼直勾勾的像是丢了魂一样。
不过,他还没打算束手就擒。
他稳了稳心神,狡辩道:“啊……这支金簪也是我的……我给忘了……”
哼哼,你要是抵赖说这支金簪是我栽赃陷害的也就罢了,可你慌乱之中竟然承认了它是你的,那就别怪小爷我吃你不吐骨头了!
秦肃瞪着双眼像条闻到血腥味的饿狼:“放你娘的屁!你说这支金簪是你的?好,那我问你,这支金簪你是从哪里买的?”
“呃……我记得……好像是……”
秦肃冷笑道:“哼!行了,不用编了,我告诉吧,这支金簪是范大在西京洛阳周记金楼买的!要是不服,小爷可以带你去店家当面对质!
“你特么得了范大的二百两银子还不知足,居然连他的衣裳都想据为己有,可惜你不知道范大把买给他娘子的金簪包在了衣服里。
“哼哼,怎么样,没话说了吧?告诉你,这就叫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此言一出,袁生再无可辩,当场瘫倒在地,整个人抖得跟隔壁吴老二似的。
与此同时,仵作慌里慌张从屋里跑了出来,扯着嗓子叫道:“我的老天爷,范大的眼睛自动闭上了!”
“哎哟,这是真相大白了,死者瞑目了啊!”邵景平大喜,说着就把袁生给锁了。
..........
死而瞑目……居然还有这等事?
秦肃心中好奇,刚想进屋看个究竟,突然觉得有股电流从地面注入双脚,刹那间四肢百骸一阵刺痛酥麻。
不等反应过来,触电的不适感已然消逝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可名状的愉悦感顺着脊梁骨直冲天灵盖,让人无比的受用,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我特么是……颅内高潮了么....秦肃顿时傻了。
正惊愕间,忽然发觉后脑勺的伤处正在微微发热,还有些痒。
拿手一摸,更加懵逼了——脑后的伤势居然已经好了七八分!
虽然伤处还有些肿疼,但是原先轻轻一按就微微下陷的枕骨,此刻竟然已经愈合了!
颅骨骨折怎么可能小半天就自愈了?这不科学啊!
哎,等一等!
铜镜震动之后我阅览了死者的生平、侦破了案子,死者瞑了目,我又触电颅内高潮、伤口发热自愈……
卧槽,我好像懂了!
这一系列事情串联起来,不就是沙雕网文里“作任务拿奖励”的路数么!
我去,这该不会就是我的金手指吧……
想到这里,忽然心念一闪,赶紧在心中默默叫道:“系统!”
什么都没发生。
“系统……爸爸?”
自降辈分套近乎也没有用。
大爷的,没有系统!
看来前世那些系统文都是扯淡……
..........
“能否借一步说话?”宋孝兴走上前打断了秦肃的思绪。
秦肃赶紧收束心神撇开脑中的疑惑,随着他走到一旁:“宋班头有事请讲。”
宋孝兴捋了捋小胡子,眯着眼问道:“你怎么知道范大把买给她娘子的金簪藏在了包袱里面?”
吴良才瞅准机会跟过来补上一刀:“是啊,包袱取来之后你都不曾打开查验,只是伸手进去摸了摸,似乎是专门为了找那支金簪……难道你未卜先知?”
..........
邵景平去花月娘家寻找包袱的时候,秦肃一直在琢磨一个问题——虽说拿贼拿赃,但是就算找到了范大的包袱,也不见得能拿下袁生。
因为只要事先检视过一番,他就能够把包袱里有什么东西说的清清楚楚,从而一口咬定那包袱是他自己的。
一旦包袱里的东西都不带标记,无法证明属于范大,那么就算取来包袱也是白搭。
所幸,在反复回看范大生平的过程中,秦肃忽然注意到一个细节——范大把买给他娘子的一支金簪包在了一件衣服里面,藏得十分隐蔽。
这让秦肃看到了一线现场破案的希望。
万一袁生检查的不够仔细,那么这支隐藏的金簪就是他的死穴。
包袱取来,秦肃发现上面打的结跟他在影片里看到的不一样,心知袁生已经将包袱打开过了,于是慌忙伸手进去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