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陈元庆嘴里叼着从路边拔下的草茎,心里在想着事情。
倒不是两百万的事。
两百万而已,还不值得陈元庆过多的纠结。
古代乡绅,都是喜欢修桥铺路,救济孤弱,在周边获得极其好的名声。
好名声让他们在周边的影响力巨大,也成为了他们的一道保护符。
即使官府也不敢轻慢。
现在倒是没有乡绅了,但是有些东西,依旧可以用来参考。
“得要给自己塑金身,那么没有比做好事更好的。金身成,可挡邪祟。”
陈元庆现在还挺是没有安全感的,因为他太是知道现在规则、制度不完善,有人胆子可大得很。
所以,陈元庆需要好名声来让一些恶意投鼠忌器。
除了这个之外,陈元庆也有兼济天下的想法,这大概属于国人刻在骨子里面的东西。
有能力了,就想要做点什么,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陈元庆自然也是不例外。
“力虽弱,亦可举。除了修路之外,最有成效帮助他人的还是教育。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接受过教育的人,未来即使生活再差,也有一个底线。”
陈元庆回头看向还隐隐可见的学校:“云满满,回头的时候,你去看看学校有什么需要。我想以厂里的名义,给学校捐点东西或者钱,改善一下学校的教学环境。最少课桌、黑板还有窗户,总是得要给换上一下。”
陈家的小孩,以后大多都是会在镇上的学校读书。
最为重要的是周楚欣喜欢当老师,陈元庆总是不能够说不让她当。
陈元庆是不想要周楚欣在家里面当家庭主妇的,人都当傻掉了。
在镇上教书,还能够照顾到家里面。
这般是挺好的。
“啊?这个要不少钱哦!”
陈元庆:“我们队上的孩子,也是在镇上学校里上学。”
说到这个,陈德云也顾不上心疼钱了,他孙子也在。
陈德云停下脚步:“那我现在就去问。对了,今天我听到一个事情,说镇里有好几家是在搞酿酒。玛德哦,这些龟儿子还都是在我们厂里面干了活碌,把酿酒的技术偷学了去。吃里扒外的东西,白眼狼!”
陈元庆:“……”
“云满满,没有谁规定,这世上就只能我们酿酒啊!很快的,在这镇上啊,也是会出来很多酒坊。而且,他们开酒坊的酿酒技术,大都是在我们厂里学的。”
酿酒这事,技术门槛不高,很多人在家里面搞自酿酒。
陈元庆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控制着春井坊酒业的酿酒技术不外泄。
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厂里那么多工人,脑袋稍稍聪明一点,看都能够看会。
当然,会酿酒和来从事酿酒,完全是两个概念。
就像是,会做饭,难道就要去开个饭馆吗?
员工辞职出来开小酒作坊,陈元庆不会在意的。
春井坊酒业走的品牌酒规模生产路线,面向的市场是全国。
因为规模化生产,成本肯定是要比小作坊更加低。
如果打价格战的话,能够直接将其他小酒作坊的市场空间给压没。
但很显然的一点,春井坊酒业可不会打价格战,反而会不断的提升本厂出产白酒的价格。
这也是为小酒作坊在低端市场上面留下了生存空间。
小酒作坊一般都只能够局限于当地,想要发展壮大是很难的事情。
市场环境不允许,老板的能力和见识的制约,以及实力的限制。
“实际上想一想,以后春井镇发展成为远近闻名的酒镇,也是挺不错的。”
陈德云看着陈元庆感叹一声:“你倒是也心大哦!”
虽然他是长辈,但他也服气陈元庆。
不仅仅在于陈元庆带领大家发家致富,更在于陈元庆遇事的处变不惊。
遇事处变不惊有两种情况,一种可能是没有反应过来,所以自然就“不惊”。
二种就是对自身能力的自信,觉得一切都还在掌控之中,出了事情也能够纠正,自然就“不惊”。
“倒不是心大,只是之前的时候预期到了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有心理准备的。云满满,你不用管他们,小作坊对于我们来讲,不会有什么影响。正好的,我们接下来不打算卖散酒了,以后这散酒市场就让给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