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萍一想,是啊,谁会不要一头辛辛苦苦猎的鹿呢。这下男子的话姜萍倒是信了七七八八。
不过姜萍也有也不好意思,毕竟这事也不能都怪到那男子头上。是她自己本领不如人。
姜萍不好意思的说:“多谢啊,你叫什么名字,我向你买这头鹿吧。”
那男子又恢复到了吊儿郎当的样子:“哎呦,钱倒是不用,本公子只要美人儿叫声哥哥就好了。”
姜萍心底才有些愧疚就烟消云散了,单手拿起了鹿,塞给那男子比市价多两倍的银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纨绔子!哼,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贷两清。祖父的鹿皮刀鞘算是有着落了。
那男子看着姜萍离去的背影,低声笑道:“姜家独女,真是有趣。”
......
焦急在营地等着李倾姝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树林。
对面的张盈瑶暗恨,这么好的机会真可惜了!
苏婳要不是被李倾姝按捺住,忍不住就要扑过去,抓张盈瑶的衣襟恶狠狠的问出姜萍的下落。
终于,青芙小跑的过来,在李倾姝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李倾姝紧绷的肩膀陡然松下。
张盈瑶看此情形,手握紧帕子,怎么回事,难道殿下没有成事儿吗?!
李倾姝向苏婳使了个眼色,多年的好友,苏婳一下子就知道,李倾姝在说姜萍没事儿。
李倾姝闭上眼睛,平复下心中的焦急和激动。
片刻后,睁开眼睛,凌厉的看向张盈瑶。张盈瑶竟感到一丝威压。
李倾姝缓缓的说:“郡王妃既已嫁入皇家,本宫身为长姐也应当说几句。如今王妃是受尽人的追捧奉承,但也不要得意忘形,须知皇家的儿媳不是那么好当的。
从前你是张家的女儿,自然可以无拘无束无法无天,可嫁进皇家后,一言一行代表着我皇家的脸面,言行举止亦是众贵女的典范。合该约束自己才是。”
李倾姝大声道:“来人!郡王妃当着本宫的面,辱没皇后娘娘,去派人请皇后娘娘来。”
张盈瑶不可置信的说:“我明明......”
李倾姝打断她的话:“你有!本宫说你有,你就有!”
张盈瑶咬牙切齿地说:“公主这是要当众污蔑臣妾吗?!”
李倾姝轻轻道:“污蔑?宫规森严,国法严明,何来污蔑。”
说罢,李倾姝靠近张盈瑶轻声说:“皇子所那日的人,本宫貌似记得他长相,又像不太记得。你说本宫要不要请宫中画师来画?”
张盈瑶瞳孔一缩,不行!宫中画师若真画出来了,那就人尽皆知了,那人的身份就......绝对不行!李倾姝说不定在诈她。可是,她又不得不听,都怪李晋睿,做事不干不净!
张盈瑶咬牙一字一句的说:“不必麻烦皇后娘娘,臣妾言行无状,自当宫规处置!”
李倾姝道:“这才对吗,如今你可知道本宫的感受,那种焦急的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咬的滋味。本宫受过一次,那你和你身后的那些人,就要受千倍万倍。张盈瑶,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你那么想要权力,那可得小心点,不然一个不慎,你想要的看重的都会成为枷锁囚禁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张盈瑶浑身冰凉。
按照宫规,应当罚跪两个时辰,可张盈瑶毕竟是张家女儿,还是郡王妃。所以只需对着皇后院子的方向磕三个头,就算做罢了。
周围的侍女侍从们早就有眼色的退下了,张盈瑶跪拜也不至于太过丢脸。
可正好太子一行人回来了,而张盈瑶正好磕完三个头。她直起身就看见太子和沈淮修他们正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