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车停在了他的一所公寓的车库里,然后解开了我脚上的绳子,生拉硬拽地把我拖进了他的房子里,才把我手上的绳子给解开。解开的同时,我迅速地抬起手扇了他一耳光,他没有躲开。
他淡淡地把脸撇到一边,然后淡淡地问我:“得逞了?快乐吗?”
“你要是死了,我就快乐了。”
他冷笑了下,把我推到卧室,没有开灯就扯我的衣服,我立刻退后开始挣扎,他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一边抓着我的手腕一边冷笑着说道:“沈之涵,你不是一直想让我碰你吗?这会儿又给老子装什么矜持?”
“你少恶心我!”我大叫着,开始用脚踢他,“你不也一直不屑于碰我吗?这会儿不装了?”
不知道是我的话还是我的动作激怒了他,他直接把我扔到了床上,直接斯开了我的衣服。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身上全是青紫色的痕迹,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肩上和背上全是我的指甲印和牙印。
大概是因为心里太难受了,身上的疼痛此刻对我来说已经麻木,我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起身走到厨房,在冰箱里拿出一瓶冰啤酒,撬开之后冲回房间里把啤酒一股脑地全部浇到那个男人好看的睡颜上。他瞬间被那股冰凉的液体刺激清醒了过来。
“你有病啊?”他起身揪住我,“沈之涵,我不管你是真疯还是假疯,你应该知道惹火我的下场。”
我知道,当然知道。
可是这种时候,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啤酒倒完了,我抡起酒瓶,使尽全力砸到了他的脑袋上,冷笑着说:“知道能怎么样?不知道又能怎么样?这些是你欠我的,你也为你的谎言付出代价。”
看着鲜血和啤酒从他额头上缓缓流下来的样子,空气中夹杂着血腥和麦芽糖的香气,我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心里却是无比畅快。
这么多年过去,除去小时候不懂事时的哭闹,这是我十九年的人生中,第一次认真地掉眼泪,我喜欢他,也很恨他,这些情感,给我一种退则芒刺在背进则寒冰入骨的绝望。
这是2009年开始时带给我的记忆,关于上一年欠下来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