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钰最后四字咬字加重,笑意更重。
秋知恩听得一头雾水:“啊?有疾?有什么疾?”
元嘉钰坐在一把贵妃椅上,道:“本宫且问你,听说你新婚之初一直与韩未安分房而睡?”
秋知恩不敢问她如何得知,老实回答:“......是没错,可......夫君说是因为他夜晚备课时间太晚,怕打扰我休息才勉强睡到书房。”
“那如今,你婆母将韩未安书房里能睡的东西统统搬走,他好不容易与你同塌而眠,现可曾与你有过肌肤之亲?”元嘉钰没有半点犹豫避讳,将周公之礼说得很坦然。所谓不知者无畏,她对此事冷淡,也源于她成婚三年,从未与驸马同房。
反倒是秋知恩的脸颊逐渐升温,身体扭捏起来:“......殿下,你怎么问这种让人难为情的问题啊......”
“你已成婚又不是黄花闺女装什么......”元嘉钰忽地眼睛一亮,“你们俩不会从成婚之夜到现在都没有同房过吧?”
秋知恩越听越羞,耳根发烫,知道这位殿下胆大,却没想到说起男女欢好隐私也还是这么思想开放、直言不讳。她捂着羞红的脸颊道:“哎呀~殿下,越说越羞了......虽说......殿下成婚已三年,确实殿下对这种事情这、这么开放,真是让人有点、有点......刮目相看,驸马真是好福气......”
“关他什么事......”起初元嘉钰还反应了一下,回过神,已是怒极,“你闭嘴!你想死啊!趁本宫没弄死你之前,你最好把这个混账想法给本宫就地销毁!”
靖和公主说闭嘴那句时,秋知恩已经为自己的危险发言缩成一团不敢动,等这位殿下发完脾气,低头道:“是是是,马上、马上摧毁。”
元嘉钰被她气得身上冒了一层热汗,好不容易调匀了呼吸,说话的每一个字似从冰冷的牙缝中一个个挤出来:“接下来本宫问你一句,你答一句,不准反问,更不准联想到本宫和那个蠢人身上!听明白了吗?!”
“是。”秋知恩再不敢胡言乱语了,殿下发脾气太可怕,差点把她小心脏吓跳出来。
“新婚之夜,你们可有行周公之礼同房?”
“呃......应该吧......”
“什么叫应该?同没同房你自己不清楚吗!”
秋知恩又受一惊,努力回想道:“我那天喝多了,完全记不得事,清醒的时候都已经天明了,但......床、床单上有、有那个......血,所以我觉得......应该那什么了吧......”
好羞涩,当着外人的面说这么羞耻的房事,真的好羞涩,她恨不得从地毯上挖条缝钻进去。
“那种东西,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也许是韩未安为掩人耳目,划破自己手臂做的幌子。”元嘉钰会冒出此想法,是因为她新婚之夜也是这样划破自己手臂堵住外界悠悠众口的。
“殿下怎么知道是假的?”
“本宫让你问了吗?”
见元嘉钰眼神犀利扫射过来,秋知恩快速举手投降认错:“没有,我错了。其实仔细想想,殿下说的或许是对的,怪不得那天......我起床后,并没有感受到雪莉所说的疼痛感......”
元嘉钰手一顿,扶手撑额,缓缓叹了一口气:“你倒也不必讲得这么细。”
“......”
秋知恩委屈,明明是殿下先生气自己羞涩难启齿,现在又嫌她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