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刘梦全又来了斗志了,大声说道:“你川子还想收学费?搞偷机倒把,书记这可不行啊,这可不能放过他啊,他这是要破坏集体利益,要搞资本主义那一套啊。”
林建业从口袋里把枪拿出来,对着刘梦全头顶就是一枪“砰”。当场声音全无,只有刘梦全被打掉的一溜头发在空中飞舞。
林建业端着枪,冷森森地说:“姓刘的,你再敢给老子头上扣屎盆子,下一枪我就要了你们刘家所有人的命,用老子一命换你们刘家几十口,怎么算都划得来。”
这下刘梦全脸色苍白,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不敢出一言,刚刚还见有便宜要占的众人也不出声了。
王清河和赵连胜也被吓一大跳,他们知道林建业很皮,但没想到长大了这胆子也太大了,当着这么多人就敢动枪。
王清河脸色大变,忙喊道:“川子,把枪放下,都是屯亲,咋能动枪。”
赵连胜也骂道:“臭小子,你想干嘛?还不把枪收起来。建国,你还不把川子拉走。”
林建国刚要动手拉林建业,林建业却摆了摆手说道:“我刚说了,可以教,不能白教,老倪把头把东西教给我,你们想学,那就负责倪家老太和倪把头大孙将来的生活,要是能做到,我毫不保留全教给你们,要是做不到,那就不要张嘴。”
说完看了一圈对王清河说道:“大舅,你是书记,还记得老倪把头咋死的吧?这些年大队管没管过那祖孙两?我要是有个什么意外,大队会管我家人吗?还有要是我落个残疾啥的,大队管给我娶老婆,建房,以及生活吗?”
王清河张着嘴,不知道咋回,那五队队长付大庆说道:“队上哪能管那么多,个人生死有命。老倪自己命不好,能怪谁。你不教就是找借口。”
林建业笑道:“那样的话,那你带队就是了,你把刚才的话和社员说说,看看哪个会和你进山。既然什么也不管,我就不奉献了,你们谁去,和我们四个没关系,我们四个不去,都在家猫冬。”
转头对林建国,赵正阳,曾雄喊道:“咱们走。”
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了,这下屋里的人炸锅了,说啥的都有。有人说要拿林建业做典型,把他抓起来送去公社,也有说这林建业胆大包天,敢拿枪伤干部。
王清河也被气到了,再怎么说林建业只是个社员,怎么能对大队的决定不服从,转头对赵连胜说道:“连胜,你回去告诉我妹和妹夫,让他们说服川子,明天到大队部来主动加入副业队,否则就只能抓他做典型了。反了天了,大队的决定哪有他讨价还价的资格。”
赵连胜苦笑道:“书记,我之前就已经和川子唠过这事了,当时我哥都以断绝父子关系逼他,他宁愿断绝父子关系也不愿来副业队。你要是要抓他,只怕要死人的,你是知道那孩子的脾气的。”
听完这话王清河更是气得怒不可遏,说道:“我看他敢,明天我亲自带队去抓他。”
林建业还不知道他被大队惦记上了,但他知道这回不会这么容易被放过。在这这个年代是以集体为中心的,其他的全是可以牲牺的。
告别三人后,林建业回到鬼哭崖后,拿起刀具去了半路上,下起陷阱和套来,一路往鬼哭崖下了近三十个各种套和陷阱。还在路中间立了一个牌子,上面写道:因近日有大爪子出入,前方布满陷阱,请远离,不听劝助,死伤自负。
还很贴心地画了一幅画,画了了个坑,和被坑里洞穿的人。
忙到半夜才忙完,这路边上有一条林建业才知道的小路,他也不怕明天来上工的人进不去。
林家,东屋炕上,赵连胜把王清河的话转告给了林海峰。
林海峰气急说道:“大哥,咋能这么干,三儿还是个孩子,还要抓典型。那我要看看他明天怎么抓。”
王素娥担心地说道:“当家的,要不让老大去通知一下三儿,让三儿出去躲躲。”
林海峰说道:“那也行,不过也得让大哥知道咱家三儿没错,你大队啥也不负责就想让我家儿子卖命,没门,明天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去省里,我林家人不是谁都能拿捏的。”
王素娥出门去通知林建国,让他去通知林建业。
林建国走到半道就看到林建业正忙着下陷阱,林建国把事和林建业说了。听完大哥的话笑道:“回去告诉爸妈,让他们别担心,明天也不用去和大舅吵。让他们来好了,我让他们知道死了还找不着人负责是啥滋味。明天让胖子和雄哥,还有芳敏都别来,我怕他们闯进陷阱里。”
第二天,天还没亮,林建业就在牌子那等着上工的人了。
李霞一大早也来了,看到林建业在这等着也是一楞。当看到那牌子时问道:“兄弟,这是啥?”
林建业笑道:“警示牌,前面全是陷阱。”
李霞一惊,问道:“谁整的?”
林建业说道:“上面说有大爪子,可能是林场吧。”
林建业这么说,李霞也怕了,就往林建业身后躲。
林建业笑道:“嫂子,别怕,看你吓的。有大爪子我也有枪,保证会护着你的安全。”
经林建业一阵安抚才让李霞安心下来,很快那些工匠也来了,一行人走林建业领的小道过了陷阱区。
林建业又回到陷阱区上方找了棵树爬上去,在那用望远镜观察。约到了早上八点,就见有二三十人背着枪来了。领头的是王清河和刘梦全,赵连胜走在最后面。
林建业笑着嘀咕:看你们谁来尝尝这痛。
当王清河走到警示牌前,看到牌上的内容气得咬牙切齿。他是大队书记,这么多年还没人敢如此对他的决定进行反抗的。如果今天要是不能治住这小子,以后谁还听他。
王清河说道:“梦全,你带队去把那小子给我抓了,我就不信这真敢搞什么陷阱。”
刘梦全苦着脸说道:“书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王清河骂道:“你昨天还骂林建业孬种,我看你像个孬种。”
刘梦全被这么一激,拍着胸说道:“那书记你就看我咋把他抓回来的。”转首对后面的人说道:“大家和我走。”
可后面的人却不动,这下王清河气急说道:“怎么,你们也不听老子的了,我看你们都要造反了?”
那些民兵因为惧怕,也不得不跟着走,可是却离刘梦全很远。
越过警示牌,又走了十几步也没见刘梦全有什么危险,众人也跟得更紧一些,可人的素质是有高低之分的,心里素质也是如此。这民兵中就包括了刘老楞的堂大哥刘大傻,这小子的胆子小得像那可以吓晕的羊一样。
刘大傻把枪端在手上,打开了保险,就像鬼子进村一样,弓着腰。哈着头,走在中间位置。
忽然前方传来一声惨叫,一支木箭插进刘梦全小腿三公分深,血从腿上流进了鞋里。这是碰到了林建业做的弓,用一根线做为击发装置。
很简单但很有效,只是林建业临时做的,威力就可想而知了,要是专门做这种弓箭陷阱,直接可以洞穿这条腿。
其他人不知道啊,看到此立马往后跑,这一下就成了灾难的来源,前面的人往后跑太快,让后面的人没反应过来,让人一推,就推倒了好几个。
就像倒积木一样,一个倒后面的也没能逃脱。
刘大傻本就很紧张,被这一推放在扳机上的手扣动了扳机。
“砰”枪声在这山谷中很是响亮,前方那人腹部中弹倒地。
血如水一样往外流,这下王清河脑中一炸,整个头皮发麻。他看到了全过程,这要是死了人,他这书记也别干了。还说抓林建业,只怕自己要让公社带走了。
刘大傻这下吓懵了,他大喊着:“这和我无关,是他推的我,我不是故意的。”
手中的枪还转着圈地指着,这吓得那些民兵忙趴在地上。
刘大傻端着枪往后跑,嘴里大喊:这不关我的事,和我没关系。
当所有人反应过来时,刘大傻早跑了,王清河立马叫道:“快起来,送他们去医院,给狗蛋止血。”
来了没有十分钟,又风风火火地跑回去了。
林建业在树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心想:这下热闹了,来抓我,那就自己好好回去擦屁股吧。
林建业下了树,回到鬼哭崖,上山打了两只狍子回来。让李霞帮忙做饭,一天也很快结束了,林建业今天挖好了仓房,也在靠石壁的位置找到了两个离得不远的两个石洞。
有一个有泥堵着,有一个只有不多的泥,林建业挖开泥少的洞后,里面是一个约二十平方石洞,高约四米,宽约五米,长约十二米。石洞中很干净,也很干燥。就是有点空气不通畅,应该是没有其他出口的原因。这是林建业查看过后的结果,林建业见此也很心喜。
到了放工时,林建业不放心让李霞和匠人这么走出去,还是亲自送了出去。
这倒是看到林建国,赵正阳,曾雄三人在那。三人倒是有说有笑,这让林建业好奇。
当三人见到林建业走了出来,忙上前就要说话。被林建业摇头给阻止了,当匠人离开后,李霞留了下来,众人和李霞接触多了,知道这小嫂子不是个大嘴巴。也就没有避开他。
赵正阳说道:“川子,今天可热闹了,你整的陷阱射伤了刘梦全那老小子,他倒没啥事。刘大傻一枪差点要了狗娃的命,送到医院抢救半天才给救回来。你大舅回来又带人去抓刘大傻,可人没抓着又伤了四个,这下你大舅吃不了兜着走了。”
曾雄说道:“你大舅那人也太死心眼了,昨天就说了,大队啥也不管,谁还敢卖命。他倒好,来硬的,这下好,把自己玩完了。”
林建国苦着脸说道:“这下这亲戚算是成仇人了,他肯定得把所有怨气撒在老三头上。”
林建业却不以为然,说道:“那倒不怕,他要是不识好歹,还要逼我,我就让他知道花儿为啥这么红。”
停了一下说道:“好了,你们回去准备东西,明天咱们进山,让他们搞去。”
众人离开后,林建业把所有陷阱全拆了。回去泡了个澡,好好洗了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