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叔颤抖着喊道:“爷们,我们错了,别开枪,我们这就走。”
老而成精,见势不妙就想遛走,他向那些人挥手示意:快走。
林建业笑道:“老头,你是把我们当成泥人了吧,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怕是你没那本事。”
蛋叔现在是真怕了,哆嗦着求饶道:“爷们,我们千错万错不该来找你们麻烦,是我们猪油蒙了心,看在你们没有什么损失的情况下,放过我们吧。”
林建业笑道:“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你们选出三个人来按山规处置,其他人可以离开。咋样?我给你们五分钟商量。现在开始计时。”
林建业的话刚落,就见那几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全落在受伤的三人。这样的气氛下,一下子分成了两拔人。
那两手臂受伤的人,其中一个叫道:“蛋叔,你不是能这样,我爸可是你哥们。”
蛋叔说道:“那谁让你们冒犯了那爷们呢,还有是你们三个一个劲鼓动大家来的,不能怪我们,把他们三个绑了。”
几人中除手骨断了的那人,都扑上了阴鬼三人,没多久三人都被双手成后抱之势,用麻绳绑在树上,还是绑的死结,衣服和裤子都被扒光。
这就是山规中的一种,这是处罚内鬼的方式,能不能活就看天意。
蛋叔让人把三人绑完,对林建业的方向说道:“爷们,我们已经把他们三给绑了,也按规扒了他们的衣服。爷们说话算数的吧?”
林建业笑道:“当然算数,你们走吧。”
蛋叔等人没有半点停留,一溜烟就跑了。而阴鬼那三人嘴里又是求饶,又是骂蛋叔几人。
林建业见几人离开后,对孙赵说道:“亮哥,你去端锅,胖子去把东西拿回来,我和我哥他们去把马找回来。”
林建业吩咐完二人便找到冯光明和林建国,对冯光明说道:“哥,你受点累,你去跟一下这帮人,看他们有没有在附近躲藏。”
冯光明说道:“好,我这就去。”说完便离开。
林建业和林建国带着狗追着马蹄印找了出去,在三里外的草地上找到马,这马跑路时,一般都会追着领头的马跑,除非中途被什么吓到或拦阻,一般不会分开太远。
找到马的林建业松了口气,和林建国一前一后把马夹在中间,往回走。
到了戗子,林建业只听到那三人有气无力的求饶声,那蚊子能让他们绝望。
天快黑前,冯光明回来了,说那帮人都没命地跑,连那死人也给丢在山沟里了。
林建业点点头,走到那两个手臂受伤的面前,说道:“想活命?”
那二人猛点头,林建业又说道:“给我一个理由。”
有一人说道:“你是菩萨心肠,你是好人,肯定能放了我的对吧?”
另一个也有样学样:“大哥,你是活菩萨,你放了我,我给你立长生牌,保证一辈子供奉。”
林建业哈哈大笑,说道:“又不是我绑的你们,你说这些没用的,那我可就不管你们了。”
最先说话的那人说道:“大哥,只要放了我,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那个也说道:“我也是。”
阴鬼也说道:“我也愿意。”
林建业没理阴鬼,而是对那人说道:“那我就一个要求,就是你们要让绑你们的人后悔,能做到吗?”
那两人一听立马面露喜色,想都没想就答应了。阴鬼也是如此。
林建业笑道:“你们可真好玩,我放了你们,你们到时反过来弄死我们,那不成了放虎归山了。”
那两人发起了毒誓,林建业说道:“要我放你们俩也可以,但你们得留下点东西才行。你们发誓,按山规,你们得留下左手的中指,能做到吗?”
那二人咬了咬牙,表示能做到。
林建业抽出刀把绳子砍断,把刀丢在地上,用枪指着二人。
这两人也够狠,拿刀砍下自己的左手中指。鬼哭狼嚎地离开了,没有管阴鬼的死活。
林建业慢慢走到阴鬼面前说道:“人不要太嚣张,太嚣张只会害了自己,你们其他人都能活,就剩下你,你说向谁说理去。”
阴鬼早没了先前的嚣张跋扈,只是像条可怜虫一样,不停地向林建业求饶。
林建业笑道:“想活?”
阴鬼拼命点头,林建业说道:“那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
阴鬼说道:“我也用我的中指发誓。”
林建业摇头说道:“你和他们的情况不一样,你得拿其他的换。”
阴鬼咬牙说道:“那你要我用什么换?”
林建业笑道:“你们一帮人中,为了抢我们就数你最积极,反而到头来却是第一个被绑的,现在所有人都跑了,就剩下你,你说你可怜不?”
阴鬼一想到这些人为了活命,就把自己卖了,心里恨得牙痒痒。
林建业接着说道:“我要你用你家所有后人起誓,你要是活着出去,要用七人的血来还誓言。能做到吗?”
阴鬼咬牙说道:“我能做到,我发誓…”
听完他的誓言,林建业也言出必行,把他放了,阴鬼要走。
林建业说道:“你就这么光屁股走啊?你这样能活着出去?把衣服穿上再走。”
阴鬼这刻都有点感觉林建业是个好人,阴鬼离开后。
其他几人古怪地看着他,冯光明问道:“川子,你咋想的?为啥让那些人绑了,又给放了?”
林建业笑道:“我要他们选人出来按山规处置,就是为了让他们互相之间失去信任,互相猜忌,这样这些人心里就会种下一颗不信任的种子。当他们选了这三人后,虽然说他们能活命,但他们心里又种下了恐惧的种子。他们恐惧这三人会变成鬼去找他们,也恐惧自己会被别人所害。
当这两颗种子发芽,他们出去后,也会经常提防其他人,只要一旦有事情出现,他们就会以为对方是针对他,那么就会矛盾升级,这样可能就会让矛盾变成不可控的情况发生。
我放那两人离开却让他们用中指发誓,不能对付我们,他们就全把这根手指的仇记在那帮人身上,而最后放的这人,回去为了那所谓的誓言,就会去找这些人的麻烦。而最关系的是,先离开的五人心中有恐惧的种子,最怕见到的就是这三人。其实我这么做也是给我们减少麻烦,就这么一帮菜人,我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还是让他们自己狗咬狗好了。
还有就是,我想告诉你们的是,我为什么不让进哥和雄哥来的原因,就是怕像今天这种事发生,我要的我们是一个整体,谁也不抛下谁,我让你们看的是人性的丑陋。我希望你们看完这些后,能明白兄弟生死相照的可贵。”
其他四人都若有所思,仿佛明白了林建业的用意,生死,利益面前能不能坚持自己的本心,不要变成那帮人一样。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不容易了。
五人回到戗子吃过饭,早早睡下。
第二天,天亮林建业就把戗子移上了山,五个人搭完戗子,一同抬参。
整整一天,除了吃饭就没怎么休息,累得林建业都受不了了。
他往地上一坐,对四人说道:“都歇会吧,来抽烟。”
赵正阳接过烟点着了火,猛吸了一口,说道:“还是这牡丹对味。”
林建业说道:“胖子,我记得不错的话,你还欠我一条中华烟的吧。”
赵正阳大气地说道:“回去就给你买。”
冯光明笑道:“好家伙,正阳这么豪横了。”
赵正阳一幅了不得的样子说道:“那是,这棒槌地都成咱家的了,那不得豪横点。”
众人听这话就想起那蛋叔编的借口,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林建业笑道:“这祖传的棒槌地被咱抢了,确实是得豪横点,回去我得整个电视回来。”
其他四人来劲了,冯光明问道:“川子,啥是电视?”
冯光明别说电视了,收音机还是在林建业家第一回见,哪知道电视是个啥玩意。
赵正阳又开始显摆他的见识了,说道:“明哥,电视就是一个盒子,里头有人影在里头晃动。可比听收音机有处多了,我在林场见过。”
孙亮也说道:“那电视不好买吧?”
几人围着电视机又睡了会,随后又开始干活。
这片参用了整整两天除了树洞里的那苗外,全给抬了出来。这树洞里的参,大伙一致同意归林建业一个所有。
可问题是要他自己抬,林建业没法子,他也没抬过这种参,只得用最笨的法子。先把树放倒,这树还好不大,直径约有十四公分。
然后地树洞外面周围的泥给清出来,再然后一点点往下拔土。
林建业用了一个上午,总算是在树洞周围找到了机会,他从下面慢慢掏,总算看到这树洞是个虫咬的,外面看着好,只是有不厚的木质层和树皮了。
林建业用快当斧,一点点地轻砍下把树洞破出一个大豁口来。直到快天黑时,林建业才看到了人生的芦头,这也他很兴奋,最起码看到了希望。
而其他四人因为林建业离戗子近,他们也放心地压山,今天的收获还不错,一苗五匹叶,三苗四匹叶。
而看到林建业才看到个芦头,大伙笑了。知道这活不好干,都不愿意干,所以才一致决定这参归林建业的。
冯光明笑道:“川子,这活不好干吧?”
林建业苦笑道:“干了一天才把树洞掏开,上面用斧子,下面用锯,还好我把下面掏空了。重一点我怕伤着下面的棒槌,唉这便宜不好占,我估计明天还有得忙。”
赵正阳说道:“我们这些人都没有人有你那本事,这便宜非你占不可。”
林建业苦笑,因为大伙都知道这苗参掏废的可能性最大,还有就是这苗参残了的可能性也很大,在众多不确定的情况下,不如交给林建业,让他碰碰运气。
林建业的想法是,残了就留着自己用,这参头少说一百年。没这么长时间长不出那第七个桠,这种参林建业叫他六点五匹叶也说得过去,想要第七桠长全五片复叶,千难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