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雄这时也回应道:“哦!大家咋看我?”
林建业说道:“从我知道的几件事说起,一个是你买刀的事,为了几分钱浪费的时间,你算过帐吗?”
曾雄脸皮抖了一下说道:“我这不也省了几分钱嘛,总还是省到了的。”
林建业说道:“另一个和你去买刀的,人家买了刀后在你去磨洋工省那几分钱的时间里赚了近百块。你觉得你赚了还是赔了?”
这时曾雄沉默了,没有回话。林建业接着说道:“还有你为了一块布天天去耍那点小聪明,可你没想到人家卖谁也不卖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曾雄忍不住问道:“为啥?”
林建业说道:“因为你把别人当傻子,你还自以为自己聪明。”
曾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可林建业没管他的反应,接着说道:“雄哥,我妈说她最后悔就是给你保媒,她想让你和我表姐离婚,我给拦住了。我现在也后悔当初去找你,然后还帮你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曾雄干涩的喉咙挤出了两个字:“为啥?”
林建业叹了口气说道:“一个人错了不可怕,但却不肯认错才可怕,一个人并不聪明,反而认为别人傻,这样执迷不悟,你又是为了什么?”
曾雄已经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一个劲的抽烟。
林建业接着说道:“我对你的印象是你贪小便宜没够,为人小气,做人自私。办事拖沓,不利索。钱看得太重。你没感觉你的亲戚都不愿意和你走动吗?你是不是认为是因为你太穷他们才这样的?你是不是从来没在自己身上找过原因?你是不是想等你有了钱让他们来求你,满足你心里上那点报复的快感?”
曾雄一脸震惊地看着林建业,而林建业却在这时起身,指着前面的河水说道:“你知道水为什么能包容万物吗?”
曾雄摇摇头,林建业说道:“因为水没有彼此,只有一个单位水,这个世界上只有水才是真正的团结,怒时开山劈石,柔时静如镜子,不论流到哪都在一起,相互包容。我想告诉你的是,你什么时候真变了,不在为了绳头小利斤斤计较,时刻把家人和朋友放在身上,懂得真的反省自己,不要再固执以为自己穷是老天不公。等你什么时候真的变了,再和我提进山的事吧。”
说完,林建业进屋和童丽聊了一会,便告辞离开了。
等林建业两口子离开后,童丽看到曾雄的脸色不好,说道:“当家的,是不是川子说你什么了?”
曾雄坐在孩子旁边,低声把林建业的话复述了一篇,童丽叹了口气说道:“当家的,有些话我说了你不会生气吧?”
曾雄说道:“媳妇,你说。”
童丽说道:“川子的话确实很难听,但却句句是实话,就我们结婚前,就不知道多少人拿你做的事当成一个个笑话来说。比川子说的话难听到不知道多少倍,川子这还给你留着面子了。”
曾雄沉默了,他一直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可圈可点,却没想成了别人的笑话。
童丽接着说道:“上次川子让你花五千块钱,就是为了让你在屯子里的那些不好的名声正名的。可你没想明白这些东西对你的好处,当然这也是川子给你的一个教训。同时还要告诉你,钱是挣出来的,你再能省也只会越发越少。这也是川子为什么不带你进山的原因,他想要告诉你,钱只有你拼命挣才会越来越多,而你省,只会让身边的人越来越少。”
曾雄说道“媳妇可要是我乱花了钱那不是浪费吗?”
童丽叹了口气说道:“当家的,你还是得多读点书,大方不是乱花钱,而是一种态度,对人情世故中的一种态度。该省的省,不该省的不能省。我有些话一直没说,我养胎时你为了和表婶对着干,却要对我和孩子不管不顾,说真的我也后悔嫁给你了。
我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自己男人心疼我,我也能和你吃苦,可你有钱不愿给老婆孩子吃好一点,这让我没法理解。我在川子家那段时间,川子听说了你平时给我吃的东西时,恨不得撕了你。他说胎儿成形时需要营养,要是他不来接我,可能孩子都保不住。
你可能认为我是危言耸听,川子说要是你不信,可以去医院打听一下,当家的,你差点就要了我们母子的命,你知道吗?”
曾雄一下子冷汗直冒,他刚开始还真不信,可那句让他自己去打听,这又不得不让他相信,林建业骗他,可医院总不能骗他吧。后面那句话才真的吓到了他,他这才真的开始后悔当初的行为。
曾雄这一刻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愚蠢,要是没有林建业一家人干扰,可能老婆孩子都没了,要是那样林家人会放过他才怪,想想都后怕。
童丽叹了口气说道:“当家的,你还是本本分分去大队挣工分吧,等孩子大点,我也去大队上工,把孩子给我表婶带着。你别想川子再帮你的事了,除非你真改了,不然你说啥川子都不会带你的。”
曾雄秃废地点点头,再也没了以往的那种自以为是。
林建业两口子回到家没多久,赵正阳两口子,于跃进一家三口都来了。
挑手饰的事交给了女人们,三个大老爷们在客厅喝茶。
林建业说道:“三天后咱们进山搭桥,为霜降提前做准备。”
赵正阳说道:“行啊,反正我现在在屯里是疯子,哪也去不了。前些天进屯把秦勇那混蛋揍了一顿,现在全屯都说我疯了。”
林建业听完哈哈大笑,笑完问道:“我今天到看我表姐,咋没看到我大哥?门还上了锁。”
赵正阳说道:“前天大嫂娘家来信,大嫂爸不小心摔了一跌。大哥大嫂带孩子回去了。”
林建业点点头说道:“那要是后天没回,我去看看啥情况。”
女人挑好手饰出来,林建业收了每人1200块钱,这价可还是要低了的,林建业自己还得添个百来块才够,但这都是朋友,林建业不在乎那点。
林建业晚上又给赵连胜看了看,觉得搬回家也没啥问题了。只是叮嘱他不要喝酒以及油膩的东西少吃。
第二天早上,林建业起床不一会,几个昨晚拿到钱的,都跑来问啥时候再进山挖黑松露。
林建业笑道:“今年不挖了,挖多了就不值钱了。”
肖艳昨晚还计划着能靠着黑松露多赚点,然后把建房的钱还上,顺便帮补娘家,现在却白欢喜一场。
不过林建业说道:“昨晚忘了把加工费给你们,你们等等。”
林建业这才想起皮包加工的钱还没给,除了孙母是一百外,其他人都是五百。孙母只做了几天有一百那是顶人家三个月的工资,这样的工资去哪找。
孙亮是个勤快人,做事又周到,他的房子己经开始准备建了,他的木料没干,他就找到林场现在的场长以前的肖主任,用木料换木料,补了一些钱。肖主任看在林家的面子给他换了,这两天他很忙,很晚才回来。
林建业只得去找一趟他,到了三叉路口,找了孙亮,并且说明了进山的原由,让孙亮自己决定去不去。
孙亮毫不迟疑地表示去,房子让孙母盯着就行。
林建业骑着马又去了林场,找到了林建军,也是来询问他要不要一起进山的事。
林建军点点头说道:“老三,你先回去,我去找你二嫂他小叔去请假,请好假收拾一下就回去。”
林建业点点头,去了老舅王云海家。到这时,发现四条狗崽长大了不少。
王云海上班,于英娟回了娘家,就留了个王北在家。把带来的一些零嘴和糖果交给小表弟后离开。
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两点,林建业把马关好,开始去巡查他的领地,让他惊喜的是一头小马驹在那像得了疯癫病一样,跑跑跳跳,累了到那白色的快步母马那拱两口奶。这匹小马驹也是的色的,那样子让林建业一直看了一下午。
林建业仔细观察后发现还有两匹母马怀着小马驹,看来这次进山的马只能全用公马,以免其他母马也怀着孕,到时给伤着了。
回到家问起母马产崽的事,何芳敏这才恍然大悟,说道:“我见你回来一高兴给忘了。就是你们出去后的第四天下午生下来的,那还有两匹马也怀了,到这个月底也快生了。”
林建业点点头,笑道:“看来得装上暖气才行,要不这冬天小马驹就难过了,我得去找小妈做几个棉毯,给小马驹保暖用。”
说完又跑出去找肖岚去了,把大小要求告诉完肖岚才算完事。
第二天,林建业到林建国家没见到人,回家准备带点东西去一趟大嫂娘家,远处传来了马蹄声。
回头一看正是林建国一家,林建业在原地等待,不大一会马车近了。
林建业喊道:“大哥,大嫂,叔伤得咋样了?”
大嫂笑道:“没事了,就是扭到筋了,还以为是伤着骨头,把我们吓死了,三儿,啥时候回来的?”
林建业笑道:“没事就好,我前两天回来的,我们打算明天进山,我刚来看你们没回来,正打算去看看叔顺便问一下我大哥的打算。”
林建国说道:“行,明天一早我就到你那去。”
林建业回家,见到林建军两口子正准备被褥,便上前帮忙。
林建业说道:“褥子就别准备了,这种棉褥子到山里没啥用,仓房里放着几个新袍皮褥子,二嫂你去给我二哥挑一个。”
肖艳笑道:“行,我这就去找妈拿钥匙。”
肖艳走后,林建业说道:“二哥,我那还有几套猎刀,你也挑一套,到山上用得着。”
林建军点点头,说道:“这个还得你挑,我哪知道好坏。”
林建业笑道:“那行,我给你去拿来。”
林建业下午开始收拾东西,何芳敏在旁边帮忙,嘴里不停地叮嘱林建业注意这,注意那。
而林建业却在一旁边笑边答应。
何芳敏不悦地问道:“你笑啥?”
林建业说道:“我感觉你越来越像屯里的老娘们。”
何芳敏忍不住也笑道:“去你的,你才老娘们。”
第二天,林建国一大早就带着东西过来了,于跃进也紧随其后。吃过早饭,四匹母马留在家里,一行六人,五匹马到了冯光明家,又在冯光明家带走了四匹马。
而狗子只带了大狗,林建业家白龙一家五条,加上大黑。孙亮家两条大狗,一条冯光明家的大白。九条大狗戴着防咬圈,和战术背心。
因为多了个人,林建业用的AKM也就是人们常识中的AK47。这枪也让其他人眼热,不过没用,林建业可不会拿给他们用。
这威力太大,弹匣又大,他真怕有人起心思。整个队伍里七个人,谁敢保证个个心思一样。
还是以后再说吧,小心使得万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