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比利满头大汗，重重地吐了口气，它们从口罩中涌出，产生一丝朦胧的光晕。

“怎么样？”麦耶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谁都不知道她在那坐了多久。

“这本书应该没问题了。”

“哦，速度很快，小子不错。”麦耶夸赞了一句，紧接着，话锋一转，“但那还有一本书呢，而且我还写了一地的东西……”

“唉……是啊，不过我觉得这速度挺快的了，我都记不清，我上次看书是什么时候了……”

“很久没看书了吗？你学历怎么样？”

“呃……”比利突然支吾起来，人也背过身去，手指挠着脸颊，“小学……没毕业。”

“呵，有意思，你真算是个天才啊，搞得我有点自愧不如了……”麦耶自嘲一笑，随后又长长出口气，“唉……快去看吧。

我都想好了，每次循环给你十分钟自由提问，也就是放松时间，这段时间我们就像个朋友随便聊聊。其他时间咱们就是师生关系，好吗？”

比利已经捡起并翻开了另一本书，听见可以自由提问，会心一笑：“看看有机会离[真相]更近一步了！”

于是他就答应下来。

这次时间长了40分钟，因为难度几乎上涨了一个层次：要说首本书只是小初高中的数学，那这第二本便是高数——第一本简要介绍了气象平衡学中的“气象”，而这一本着重讲述了“平衡”的方法，以及各种各样的实验和难寻规律的数据。要把这些快速背记下来简直是一个头比两个大。

比利呆坐在那，45度角抬头仰望天花板，眼睛一动不动，嘴巴如同痴人般微张，书就这么摊在他盘坐起来的腿上。

“看完了吗？”麦耶声音的传来。

“呃……大概吧……”

“那先来吧，[课间休息]了，虽然我这没有水，没有喝，也没有吃的，但肯定够人性。”

“唉，好吧，是该休息会。”比利放下书，带着灯回到原处。

“尽情问吧，如果单纯想休息会的话，我也不会拦你。”麦耶仍然是那个姿势，宛若磐石。

“额，我想想……”比利单手揉着太阳穴，双眼闭起，眉头紧皱，好，喉咙已经有些发干，“你是在利用我吧？”

“嗯？”麦耶一楞，随即又笑了，“也不算，这叫[交易]，目前我们是各取所需。”

“也是，那外面那到处乱飞的玩意是什么？”

“[倜]，是当下最便捷，最舒适的交通工具，没有之一。”

“哎，对了！”比利一个机灵，忽然想起了一个事，于是他就问道，“[米歇尔]是一个家族吧？我记得那个黑色的倜上写了[米歇尔专]这样的字。”

“真聪明！”聊到这里，麦耶十分骄傲，“我们是一个极为庞大的家族，且世代为科学家一类的职业。虽然家族有生女不生男的诅咒，但我们世代都有科学技术方面的天赋，而且每代都出人头地了，自然不担心家族传承问题……”

麦耶突然兴奋：“而且你知道吗？我们家族的第一位家主的姓名……

也叫米歇尔·麦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