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收到这份画稿了，做的非常出色，后续的尾款会及时打上的。”

少年右胳膊夹着电话，左手握着面包，右胳膊看着桌上摆的“哆莉娜”的画稿和明天代言一份广告产品的企划书，忙碌的经纪人生活又要开始了。

“好的好的！感谢您！”电话那头还是那位画师的声音。

挂断电话，少年把那幅画拿起来，挂到光线比较好的墙面上。前辈没有为艾莉娜的虚拟形象留下人设，那他只好自己开始制定这份人设。他左右踱步思考着，还是那份阳光笨蛋少女的设定？且不说网上的人说不准已经看腻了，这样与现实明星艾莉娜的人设高度重合，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纠纷。

正当少年头疼的时候，他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还没等他扭头看时，艾莉娜就一把把少年抱在怀中。后脑勺被那柔软的肉球袭击，他差点栽了个跟头。

“呜——我们家的新经纪人真是太帅啦——”艾莉娜一边抱着一边说。

“谢...谢谢。”

脸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少年支支吾吾地不知该说什么好。

“对了对了，你的名字我想好了哦！就叫楠阳怎么样？”

“楠阳...？”

“是啊，怎么样怎么样？”

少年回过头，看着披着散发，身穿睡衣的艾莉娜，脸又额外红了几分。他结巴道：“可...可以，艾莉娜姐姐喜欢就好。”

“什么叫我喜欢就好啊！”艾莉娜说，“这可是你的名字欸！你自己的！仔细想一想！不喜欢要说出来！”

少年对名字没什么概念，突如其来的象征身份的东西被赋予于身，他并没有不满或是什么，相反，他很是开心。

“楠阳就好，我...我很喜欢。”

“好好！那就行，楠阳经纪人，以后的活动就拜托你啦！”艾莉娜松开少年的肩膀，转头看向墙上挂着的那份虚拟形象，“哦！这个就是...那种虚拟主播会用到的形象对吧？”

“对对，就是这个，大家都管这个叫皮套。”

少年向挂在墙上的画稿看去，白色的长发上扎着一朵蓝白色的花，身上穿的则是蓝白色的旗袍外加披肩。但耳朵是正常的人耳，并没什么如魔物般明显的特征。少年依稀记得笔记里有说过，带着兔耳狐狸耳猫耳的虚拟形象太多了，这样普通的人类形象反倒更吸引人胃口。有趣的是直播内容和节目，没必要在这些细节上花费太多。

“那那，什么时候可以投入运营啊？”

“还要过一段时间，我们还要把后续的计划安排好。”楠阳说，“需要保证每天能腾出来一个专门的时间来进行直播，所以要把一些别的时间冲突的企划排除掉，然后需要准备好设备，专业的摄像机和一些转播软件都要准备...”

“还有么还有么？”艾莉娜看起来很兴奋。

“......”楠阳犹豫了一会，然后小心试探着对她说：“那个...艾莉娜姐姐，我周三的凌晨十二点，到底在做什么？”

“周三的凌晨十二点？说真的，当时你在台下为我声援，我感动了好久，但是一会你就晕过去了，我就让管家把你带回去休息了。”艾莉娜说，“毕竟第一天上班就干这么多活，是人都会累吧，没事啦，不用放心上。”

“谢...谢谢。”

这并不是楠阳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