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凌晨六点，艾莉娜就已经启程去参与录制综艺节目了。楠阳随便把昨日的没播出的那段直播留好，做好程序，定给今晚的直播内容后，就给瑞查德经纪人打了电话。

“喂您好？”楠阳说，“请问是瑞查德吗？”

“你是艾莉娜的经纪人吧！你好你好，请问有什么事？”

“忘了自我介绍了，很抱歉，我叫楠阳，这次电话其实是...我想请您帮我个忙的。”

“细说。”

楠阳清了清嗓子，随即说道：“是这样的...我能借用您的VV号吗？”

“啊？这...”瑞查德有些惊讶，“这个忙，未免有点太过涉及隐私了吧，恕我拒绝。”

“是这样的，昨天您手下的艺人有说过，您最近接的企划有些太少了，所以我想看能不能帮到您。”

“......”

电话那头传来了沉默的声音。可不一会，他竟然听到了洗牌声，随着瑞查德口中念叨了几句听不懂的话，他又喃喃道“真的要这样吗...”随后又拿起手机，对楠阳说：“你愿意帮我？”

“呃...当然。”

“那我把号发你吧。”

楠阳有些一头雾水，他刚刚或许是去...做了个占卜？然后占卜结果就是同意把VV号给自己...不管怎样，当楠阳拿到瑞查德的号时，他猛然看到这号中的聊天记录里密密麻麻地堆叠着各种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楠阳大体看了看，其结果全部都是清一色的拒绝。

瑞查德的嘴巴太笨了，先不说光和节目组老板开口第一句就不是敬语，而且每句话都有种咄咄逼人的感觉，倘若这样的语气也能作为经纪人接到商单，那恐怕抓只鸡，在键盘上撒把米来，让鸡回这些人的消息都能当经纪“鸡”了。

整体上看，瑞查德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经纪人，他的收入来源，竟然是作为一个占卜师来给他的艺人们提供各种方向建议，然后收取咨询费，别的事都是叫他们自己去做的。

翻到这里，楠阳才明白瑞查德的真实身份来。他压根就不是什么经纪人，他就是个走了歪路的占卜师。

......

从早上八点一直忙到晚上十点，楠阳满头大汗地从管家的车上下来，这一天他一直都在跑腿送礼，不是跟一个综艺台老板扯关系，就是跟剧组的老板打交道，这几趟下来，竟真让楠阳给瑞查德拉到了两个关系。他把这消息发给联系列表里的艺人们，告诉他们接到了几个商单，让他们自己去看。还没等他落脚休息，他自己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来电人是瑞查德。

“你你你...你做了什么？”瑞查德的语气很是激动。

“我么，帮你拉了几个企划，记得以后和别人说话客气点。”

“......”瑞查德深吸了一口气，“你...你帮我这么多做什么？”

“说了嘛，希望你能帮我个忙。”

“你干了我三年都不一定能干好的活...你不会叫我杀人去吧？”

“哈，您也太敏感了。是这样，过段时间艾莉娜小姐会加你VV问你些问题，倘若她问了您‘她要不要放弃一段时间的直播和演出，去练习和沉淀她自己’这样的问题，不管占卜结果怎么样，您就说，她必须要练习才能吸引更多的人来关注她。”楠阳说。

“哦...啊，就这么简单？”

“当然，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