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眼睛，身子一晃，倒在台阶上。

双臂颤抖地抓住台阶的两侧，用力地将身体向壁画靠近。

那张脸在他的眼中不断放大，直到和记忆中的面容重合。

与当初他在网游中认识的那个人有着相同的面容。

在阿琼坠楼后，他被送回家中，还在询问他是否会继续游戏的陌生好友，与这名年轻帝王有着相同的捏脸。

“巧合？”

楚聂擦去额头上的细汗，他不敢相信如果两者是同一人的话......

“难道我当初玩的网游就是旧王朝时期的游戏？”

脸上的面具传来丝丝冰凉，楚聂强行压下心中的万千思绪，起身向上走去。

完整的壁画出现在眼前，年轻帝王从塔顶向着螺旋的台阶一跃而下。

脚步沉重，楚聂的速度变缓，他来到下一幅壁画之前。

年轻帝王从龙椅上惊醒，他看到面前的文武百官，其中一人向他递上一封书信。

“南柯一梦吗？”

楚聂喃喃道，他向上走去，接下来的壁画就与当初惑心给他看到的几乎相同。

与修炼者开战，之后因为外来者的加入而溃败覆灭的王朝。

他停下脚步，看向台阶之下的黑暗，如深渊般。

楚聂向上看去，头顶的台阶依旧向上，似乎没有尽头。

一幅幅壁画罗列其上，好像在吸引楚聂看到更多。

他摇了摇头，《九世凡途》这个游戏为何在世界大火，又为何系统会融合其中的游戏世界，这些他都不得而知。

此时得知那名年轻帝王与他当初的网游玩家长相一模一样就已经让他心乱如麻了。

得到通关试炼的方法后，楚聂毫不犹豫地转身向下走去。

走了不知多久，他看到了还在沉睡的众人。

楚聂将面无表情地抓住阿秋的肩膀，后者被他触碰地瞬间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他。

“我找到完成试炼的方法了。”

楚聂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没等阿秋来得及过问，她就被楚聂推下台阶。

楚聂没有丝毫迟疑，将苏芸也一同推下。

大虎，宋晴，直到手拽在莫霖胳膊上，对方下意识地想要反抗，楚聂只是沉声说了句：“那我把你留在这里待一辈子怎么样。”

莫霖瞬间放弃抵抗，还十分自觉地向台阶边缘靠拢。

将秦雨希也推下后，楚聂目光扫过壁画，随后移到脚下的黑暗。

楚聂闭上眼睛，向着台阶外纵身一跃。

几乎是同时，后背传来地板的坚硬和冰冷，楚聂睁开眼睛缓缓起身，便看到几人围坐在他身旁。

环顾四周，楚聂发现他们背后便是高塔的大门。

“进来的时候就睡着了啊。”楚聂无奈地摇了摇头，忽的，他联想到梦魇的debuff，“会不会壁画上的人物面容是根据我记忆里来的？毕竟是梦境啊。”

他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抬头看向塔壁。

墙壁上空空荡荡，没有任何壁画，他甚至能一抬头就看到塔的顶部。

愣神时，面前伸过来一只手，楚聂揉了揉眼，看到阿秋正一脸古怪的看着他。

握住阿秋的手站起身，“要是失败了怎么办。”

楚聂听到阿秋的话后苦笑道：“那只能一起死了。”

后背被人重重一推，楚聂向前踉跄几步，回头看去，莫霖指着塔顶说道：“赶紧上去，拿完通关奖励就走。”

见到大虎虽然还是一脸憨笑，但他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甚至走路都需要宋晴搀扶。

楚聂不敢耽误时间，给他挂上buff后，带头向着塔顶走去。